只是刚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折返。
想什么呢?敦信伯府周围最多的就是兀门的人,被抓起来可怎么了得?
苏应俭那种不怎么见过他的人都能错眼把他看成顾大石,何况是那帮贼精的暗卫。
顾越慢慢走到了喧嚣的中心。
远远就看到一匹高头大马,后面紧跟着一抬极其华丽硕大的花轿。后面是极长的嫁妆彩礼队伍,一箱箱从通往景氏府邸的巷道中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外围的护卫连成两队,虎视眈眈,全是精锐的景氏军与东麟卫。
景氏与宫中的小厮沿途抛洒贴着红纸的铜板,一路上鼓乐声无有间断,实在是热闹。
顾越没有去抢彩头,只是看着婚礼的队伍远去,耳边传来议论声。
“……这景氏上下都是皇家的拥趸,这桩婚事可谓是天作之合。”
“我倒是担心,景氏今后成了外戚,还能得信重吗?还是说就要这样交上兵权?”
“不知道,这权力勾心斗角的事,咱们哪里说得清楚。”
“不过太子殿下拖了这么多年,为何如今才娶太子妃?太子今年二十有六了吧?”
顾越闻言,立刻想起似乎镇苏杭说过太子迟迟不婚的缘由。
景氏家中与太子指婚,结果生下来是一对双姝,太子担心娶了哪个都不好,因此迟迟未做决定。
现在是定下了?娶了哪个?
就听旁边的人说:“自然定了大的那个。”
“那小的那个呢?也该同时指一门婚事吧。”有懂行的说道。
“那不就定下了敦信伯府的小伯爷顾栩吗?婚事已然差不多了,估摸着过两日就要迎亲了。”
“是呢,那日看见伯府给景氏送了一对雁去,还有好几车东西。”
顾越觉得血往脑袋顶上冒。
什么情况?
男朋友要娶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