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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有业顿时沉默了。
安兆庆这是摆明了告诉他,不要想着在账本上动手脚,这是工业部的账。
赵羲彦没走出多远,一辆小汽车就靠了过来。
“上车。”
王辅卿摇下了车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和我来往?”赵羲彦没好气道。
“什么什么时候?赶紧上车。”赵一鸣笑骂道。
“得。”
赵羲彦无奈,上了副驾驶。
二十分钟后。
后海。
三人坐在了湖边抽着烟。
“你呀,真是糊涂。”
赵一鸣无奈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保着老李……他外放是注定了的。”
“那也不能让他背上贪污受贿的名头吧?”赵羲彦撇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辅卿轻声道,“你现在把自己拖下了水……难不成,你真不怕他们查出什么来?”
“你说的是什么?”赵羲彦挑眉道。
“工作,工作……还能是什么?”王辅卿没好气道,“你小子干的那点破事,我都不稀罕说你,如果不是我们帮你打掩护,你得被枪毙十回。”
“咳咳咳。”
赵羲彦老脸一红,讪讪道,“如果只是工作的话,我还真不怕他们查……”
“哦,这么有自信?当年在怀柔的时候,账目就一点问题没有?”赵一鸣打趣道。
“我在怀柔工作那几年……说实话,我连账本都没去翻过。”赵羲彦悠悠道。
“什么?”
王辅卿瞪大了眼睛,“你身为主官,账本都不看,万一……”
“我在怀柔有一个朋友,叫做马元。”
赵羲彦看着远方道,“他连自己的亲大爷贪污都会去举报……你觉得他眼里容得下沙子?”
“万一他自己不干净呢?这种事可不少见。”赵一鸣打趣道。
“他忘了初心,被枪毙了,那也是他的选择不是?”赵羲彦轻笑道,“起码……我从来没有贪过公家的一分钱。”
“那是,你小子这么有钱,还用得着去贪污吗?”王辅卿苦笑道,“不过……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
“怎么说?”赵羲彦挑眉道。
“你暂时是没事,但你们杨厂长怕是有事了。”赵一鸣苦笑道,“轧钢厂可有很多账目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