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生气了。
迟非白攥紧手心,诚恳地说:“三爷,我的错。”
“你错什么?你只是听糖糖的吩咐而已。”迟非晚护犊子,一把拉过迟非白,挡在他的跟前,“霍韶霆,只不过是晚了一晚上知道而已,你有必要这么生气?”
“反正你改变不了糖糖要离开你的事实。”她顿了顿,狠狠地往霍韶霆身上扎刀子,“要是你真的舍不得糖糖,就早点想办法挽回她的心。”
“更何况现在还有个若若,你肯定不想让她没有爸爸吧?”
霍韶霆眉眼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想了想就说:“她态度这么坚决,我能怎么办?”
“死缠烂打呗。”
烈女怕缠郎,自古以来的道理。
迟非晚斜了眼霍韶霆:“办法我告诉你了,可别和糖糖说是我提议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像无头苍蝇一样乱发火而已。”
话落,迟非晚拉住迟非白的手,往车子上拉。
但迟非白没动。
她狠狠地咬牙,冷声说:“你到底走不走?”
“晚晚,你先上车。”迟非白想留下来。
迟非晚乐了,撇嘴说:“怎么,在你眼里,霍韶霆比我重要?”
死亡选择题。
迟非白表情都僵住了,一边是顶头上司外加兄弟情,一边是自己奉若珍宝的女朋友,他真的做不出选择。
“行了,我去车上等你。”迟非晚当然清楚他的纠结,没有给他难看,主动松开手上了车。
又狠狠地瞪了眼霍韶霆,警告地说:“霍韶霆,不要乱撒气,我们可不是出气包,要是你欺负迟非白,我肯定会和糖糖说,让她远离你!”
说其他的霍韶霆可能会不屑一顾,但关于沈棠溪,无论什么事,他大都要上心。
所以迟非晚说这句话,让他眉眼狠狠地皱了起来。
“三爷。”迟非白很有眼力见,立即上前搭话。
霍韶霆眯起眼,收回目光:“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迟非白低下头,很是愧疚:“夫人交代过,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