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拿过他手上的杯子,叹了一口气:“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这辈子打算不成家了?寡一辈子?”
魏秋一点不迟疑:“是。”
“好。”魏泽点点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下,眼睛一眯,一把揪住魏秋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低声道,“那你去和她说,她一心替你着想,连我都要往后靠,为了你的事情,她操持这么久,你去同她说,让她以后别管你的事,我倒是乐意,免得她为你小子费心劳力。”
魏秋攥紧拳头,又无力地松开,颓下双肩。
“魏王,你还年轻,后头的日子还长,别跟自己过不去,你道咱们阿丽娜公主为何这般年纪了还没嫁人,她为了谁?”金布尔见他两兄弟冲突,忙在中间调和。
魏秋往后一仰,手盖在眼上,复又拿下:“小弟知道该怎么做了。”
魏泽知道他会想通,便不再说什么,三人又喝了一会儿,魏泽差人送魏秋离开,金布尔随宫婢去了寝殿休息。
……
魏泽回寝殿时,床榻上的帐幔已打下,心道妻子应该睡下了,于是让宫侍备水,去了沐室。
从沐间出来,在桌前坐着喝了一会儿浓茶,散了散身上的酒气,方绕过屏风去了里间,揭开帐幔,只见床上的人儿斜睡在榻上,被子踢开了,衣摆掀起,露出白软软的小腹,雪白的膀子挑在外面,睡得香酣。
魏泽放轻手脚,上了床榻,想要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被子却被她压在身下,这么一扯,把人弄醒了。
“什么时辰了?”禾草嘟哝道。
“三更天了。”
“秋哥儿回去了?”
“嗯。”
禾草星欠着眼,爬到魏泽身上,找到她的位置,窝进去。
“哥儿,我今晚瞧阿丽娜看小秋儿的眼神有些不对,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禾草从魏泽怀里抬起头,只看到男人坚毅的下巴。
魏泽轻笑了两声:“你倒是精,看出来了。”
“所以他们之间真有什么?”
“倒也没有,就是阿丽娜对秋小子有意。”
禾草的睡意没了,追问道:“可真是没想到,他二人怎么……”
“还记得从前咱们从乌塔返程遇到刺客那次么?”
禾草想了想:“怎么不记得,那次我在马车里跌了个大跟头,撞了脑子,差点没命。”
“我用马车把你先带了回去,后来是秋小子护送的阿丽娜,你知道的,小秋儿说话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