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道:“小的哪儿知道?”
那男子道:“方才你还说那两人没来过医馆呢,我看你这小子就是不肯说实话,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小徒弟道:“小的只是不想生事,你别打你别打,小的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你了,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男子道:“你嘴硬,你那师傅可未必能挺得住,要是让我问出点什么,我把你脑袋拧下来,给我乖乖等着!”
脚步声响起,随即远去,只能听得到小徒弟压抑的呜咽声,陆诗柳稳定下心神,轻轻敲击门板。
“谁?!”小徒弟声音打颤,显然已成了惊弓之鸟。
陆诗柳沉着嗓子:“直娘贼,你卖的假药,害死我娘子,还不把门快快打开!”声音雄浑,不仔细听便如男子一般。
“胡说八道,我们医馆怎么可能会卖假药,你少血口喷人!”
小徒弟的声音听上去很愤怒,“吱呀”一声院门打开,露出一颗脑袋,表情同样愤怒,只是在看到陆诗柳的一瞬间便如雷击一般傻了眼,陆诗柳借机挤入门内。
小徒弟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挂着血丝:“哎哟,我的姑奶奶,您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兄长的药呢?”陆诗柳急不可待地道,东边墙下摆着一排药炉,炉火烧得正旺,药罐上方白烟直冒,对面的房门大敞,露出一排排的药柜,她径直走了过去:“抓好了吗?”
“药?您还是先顾自己的命吧,”小徒弟停下脚步,看着陆诗柳的背影,脸色忽明忽暗,陆诗柳忽地转过头:“快帮我找啊。”
“来了。”小徒弟一惊,抢步上前,从案子上堆叠成小山的药包中取出一份:“正要把药煎出来,没成想...”
“不怪你。”陆诗柳如获至宝,将那药包抢在手中:“你也多加小心...哎哟!”话未说完,小徒弟忽地将她拦腰抱住,陆诗柳失去平衡,噗通摔倒在地。
小徒弟面目狰狞:“你要是逃了,我师傅免不了要挨打,他的身子骨可比不上我,只有将你交出去,才能保他安然无恙,对不住了!”张大嘴巴就要喊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