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名汉子窜到任重身后,将他拱卫其中。
对面的山匪惊呆了。
潘从右和小白惊呆了。
蹒跚着从草丛中爬起的齐全儿惊呆了。
谷雨眯起眼睛,这才是田豆豆的手段!
“大当家的...你,你们...”一名山匪看着任重和他身边的汉子,战战兢兢地问道。
任重叹了口气:“与虎谋皮,张回就没想留你们的性命,这钱是你们赚得的吗?”
哗!
山匪们定定地看着陌生的大当家,他们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戏谑,一丝阴沉,而这些表情从未出现在那个啸聚山林的土匪头子脸上。
这个人不是我们的大当家。
任重板起面孔道:“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山匪们看看这厢再看看那厢,忽地发一声喊四散奔逃。
跑不掉了,锦衣卫早留有人手堵住去路,作为这场战斗的替罪羊,他们的命运是早已安排好的。
嘶喊声、惨叫声又响作一团,山匪狼奔豕突,锦衣卫如索命无常,收割着山匪的性命。
任重走到田豆豆身边施礼:“田大人。”
田豆豆看向廖文生:“你看,不止我一个是不是?”
廖文生闭上眼睛,缓缓睁开:“洪启文。”
田豆豆向廖文生嘻笑道:“启文虽不在场,作用却非比寻常,张回飞鸽传书探查任重的身份,若不是启文将假消息给他,如何能让张回死心塌地地将任重带在身边?”
“他是谁?”廖文生看着任重。
“北司的无名之辈,入不得廖千户的法眼。”田豆豆道:“包括他这一班弟兄,皆出自北司,当你屠戮同僚之时,他们因为位卑权轻而侥幸逃得性命。”
廖文生一直将洪启文视为至交好友,没想到对方竟也是田豆豆的人,这一发现让他痛不欲生,狠狠地道:“他何时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