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却硬生生停了刀势,向下猛砍,锋利地刀刃砍中马股!
朱胜胯下战马吃痛之下,唏律律一阵暴叫,四蹄攒动,玩命价地向前冲去,即便他猛扯缰绳,那战马几近疯狂,猛甩马头,蹄下生风,硬是不停。
谷雨催动战马,跟在他马后,忽见官道尽头人头攒动,纷纷扰扰,好似在赶大集似的。
那边厢朱胜好容易安抚住战马,缰绳一抖,战马转了个身,与谷雨来了个头对头,朱胜古井不波的一张脸上满是杀气,他猛地一磕马腹,向谷雨疾驰而来。
谷雨大吃一惊,胡应麟坐在他身前,正面冲撞是决计逃不开的。
他急急思索,朱胜已杀到眼前,两马交错,朱胜的腰刀化作匹练,直直向胡应麟而来,胡应麟吓得惊呼一声,谷雨将他腰身抱住向旁一扯,两人双双从马背上跌落在地,这一跤叠得狠了,谷雨惨叫出声,四肢百骸好似被跌散了架子,没有一处不疼,胡应麟自他怀中爬起:“小谷捕头,你还好吧?”
谷雨只感到喉头发甜,侧过身子噗地一口鲜血喷将出来,胡应麟惊呆了。
这口气吐出,谷雨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他晃了晃脑袋支撑着爬起来。
那边厢朱胜兜马回转,又如狂风一般卷了回来,谷雨推了胡应麟一把:“跑!”
两人互相搀扶着向前跑去。
对面的人群显然被官道上发现的这一场惨烈的厮杀惊呆了,纷纷停下脚步,指指点点。
谷雨和胡应麟二人跑出不远,朱胜已追了上来,谷雨拉着胡应麟下了官道,在齐腰深的杂草从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奔跑。四处几无遮拦,唯有道边的一个小土坡,坡上一片林子,离那群看热闹的百姓却是不远。
谷雨喘着粗气:“去那儿!”
胡应麟比他更是不堪,气喘如风箱,话也说不利索了:“你还撑得住吗?”
谷雨恶狠狠地道:“你要撑得住,我便撑得住!”屈起两指,放在口中,打了个响亮的呼哨,胡应麟哭笑不得:“那马一看便不是凡品,但凡好马都是认主的,你以为学田豆豆吹个呼哨它便会来吗?”
谷雨道:“死马当活马医。”
身后马蹄声如索命鬼一般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谷雨和胡应麟听得心底打颤,回头看去,朱胜脸上的狰狞清晰可见,胯下马风驰电掣已追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