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仗着自己在泸州根基深厚,又兼任刺史之职,行事毫无顾忌,官署内的官员大多都是他的人。
所以,很容易就查到了罪证,魏永穆当机立断当即便发兵围困淮王府,要缉拿淮王府一干人等。
魏永穆再次提醒身边的长史道,“我提醒长史一句,此乃奉旨办事若长史有徇私之举,我会如实禀报陛下,你可以试试自己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长史此时的额头上早已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赶忙行礼弯腰,声音都因为着急而有些颤抖,“世子明鉴,下官一定秉持公正,断不会有任何徇私,一切皆听世子吩咐,还世子放心。”
看着他一副怯懦的样子,魏永穆的眉头微微蹙起,“最好是这样。”
随后他抬头看向紧闭的王府大门,高声喊道,“淮王勾连吴王,犯下诸多不赦之罪,今奉陛下旨意,搜查淮王府,尔等即刻开门,莫要妄图抵抗。”
魏永旭的话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一炷香之后,王府大门还是紧紧闭着,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长史看这架势便知淮王已是在劫难逃,心中一番计较之后上前一步道,“世子,看这情形怕是叫不开门了,依下官之见他们这是想要心存侥幸,想要负隅顽抗,等待淮王回援,未免夜长梦多,不如破门吧。”
魏永穆略作思忖后,便下了决定,将身侧长剑抽出,高声道,“守好其余各处,速速破门,若有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士兵们齐声应是,震的人胆战心寒。
正院中是淮王妃与淮王长子,还有他们的孩子,身边是王府护卫,但淮王担心至杭州有诈,将大半的王府护卫都带走了。
如今府中剩下的能战之力不足两百,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以及一些家丁。
年纪最长的那个孩子,也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他战战兢兢的瑟缩在母亲怀里,声音里带着哭腔,“母妃怎么办啊,父王不是说没事的吗?王府怎么会被围起来啊。”
淮王妃的面上满是坚毅之色,她轻柔的摸摸儿子的头发道,“没事的,母妃在,母妃会保护你们的,咱们一定可以坚持到父王回来。”
她此时的脸上有一庆幸,她趁着王府被围困之初,还未完全被封死,她派人给淮王送了信,淮王刚刚离开不过两日,她只要坚持几日就一定可以撑到他回来。
忽的,门外升起了喊杀声,不多时紧紧闭着的房门就被踹开,有人高声道,“放下手中兵器,可恕其死罪,否则以谋逆论处。”
淮王带走的都是他的亲信,留给妻儿的都是些酒囊饭袋,听见这声音,立刻就有人放下了手中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