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半时,魏永旭忽的看向柳勤,问道,“柳卿,你做这杭州刺史也有三年了,朕欲在此次南巡之后让你回京任工部尚书,你意下如何啊?”
柳勤一愣,虽不知陛下为何突然会提起此事,但想到自己在杭州这几年敛下的巨额财富,工部尚书虽不错,但工部没什么油水,又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下意识的便是拒绝。
“臣资历尚浅,怕是难以胜任,陛下太抬举臣了。”
魏永旭方才一脸淡笑的面容,骤然冷了下来,“怎么,你这意思是不愿回去了?”
岐王见他如此不识抬举,在战场厮杀数年的气势骤然而出,目光森冷的盯着他。
两股极强的气势压的柳勤冷汗直冒,哪里还敢坐着,“臣不敢,臣只是.......只是........”
情急之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竟然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想不出来。
魏永旭给岐王使了个眼神,岐王这才开口帮他想了借口,“皇兄,想必柳刺史是愿意的,只是一时太过高兴说错了话而已。”
柳勤在魏永旭尚为太子之时,也曾伴驾两年,自然能感受到皇帝此刻已是极度不悦。
生怕惹恼了皇帝,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钱财,当即便顺着岐王给的杆子往下爬。
抖着身子说道,“正如岐王殿下所言,臣正是太过高兴,这才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魏永旭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既如此,便起来吧。”
柳勤偷偷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恭敬道,“是,谢陛下。”
很快,仪仗就到了福业宫,柳勤将魏永旭恭敬地送到之后才敢离开。
因为之前圣驾还没到,所以福业宫内并不许住人,诸王这两日便暂时居住在别处,今日才随圣驾一起住进了福业宫。
汴州刺史府中,大理寺少卿,刑部侍郎,御史中丞三人的对面正是被囚禁一个月多的吴王。
刑部侍郎只是随口念了一些,吴王已是冷汗涔涔,色厉内荏的反驳道,“都是污蔑,都是污蔑,孤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大理寺少卿冷笑一声,“污蔑,吴王这桩桩件件我们都查的清清楚楚,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吴王回嘴道,“孤不承认,怎么你们还敢杀了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