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朝阿丰示意:“我们三个上去,其他人在下面接应,咱们得抓紧时间把东西转移出去,万一许广明他们反应过来,也杀我们一个回马枪,最后它们能不能落在我们手里还真不好说。”
一听我的话,丁树德赶紧又钻了上去,阿丰紧随其后,到了上面他把我也拉了上去。
这地宫也就堪堪一人高,我将手电光这么一扫,眼前只余满目斑驳:
地宫的四周和穹顶绘满了壁画,可惜底下湿气太重,哪怕做了防潮也依旧没能阻挡水汽的侵蚀,但即便只是一些残存的线条和色彩,也依然难掩它们的精美,如果可以修复,待到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它们一定会和那十八幅礼佛图一样惊艳世人。
光是壁画就有如此高的水平,里面埋藏的器物就更不用说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周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陶器、银器和琉璃器,但这都不是最引人注目的,我们三个一上来,不约而同地被中间一个造型别致的宝函吸引了注意力。
它呈船形,虽以石质为底,却镌刻着各种繁复的纹饰,纹饰中间还描了金,使得它在古朴之中又多了几分庄严和华贵。
我不知不觉迷失在它独特的气质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丁树德的动作,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手伸向了石函。
“先别动!”我压低声音喝道。
然而已经晚了,他虽然本能地愣了愣,手却也下意识一抬,一下将它打了开来,织物绚丽的色彩霎时闯入眼帘,然而就是打开的一瞬间它迅速蜷缩、发黑,都没给我们反应的时间就彻底风化了。
“啊!”他一声惊呼,旋即反过来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免得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又赶紧捂了捂嘴。
“你别乱动了!”我警告道,示意阿俭把事先准备好的木箱递上来。
我将石函的盖子重新盖好,用防震海绵仔细包裹了几圈这才小心翼翼地塞了进去。
我是不敢再让他们上手了,只叫他们先把箱子搬下去,这才将其他器物一一甄别,拣要紧的打包装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