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热湖被一片连着一片、喧闹的绿簇拥着,偏偏最显眼的一角矗立着一座冷峻的石山,它通体青黑几乎不着片草,再加上临水的一边是一面直上直下的悬崖,给人一种极为凛冽的凌厉感。
见我一直盯着那边看,莫·康里笑了笑:“这斧凿峰名字没取错吧?”
“确实山如其名。”
可也仅此而已,虽然它和附近的热带风情一比是很突兀,但也不至于说是外星人的杰作,毕竟热城地处两大板块交界,地壳活动比较频繁,与其疑神疑鬼地琢磨什么神秘现象,不如说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至于为什么那么凑巧地能和凫湖石山对的上……我还是比较倾向于那张照片有问题,不是说造假什么的,有时候人很容易被自己的眼睛欺骗,更何况这还不是我们亲眼所见。
再者就算它不是用特殊的“拍摄技巧”搞出来的,在同一纬度出现两座雷同的石山好像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世界上什么样的巧合没有。
我对斧凿峰渐渐失去了兴趣,转而专心欣赏附近的风景,莫·康里却兴致勃勃地说道:“邀请函一经发出我收到不少回信,都说要过来跟我好好探讨探讨,真希望在大家的努力下这个谜题可以破解。”
我忍不住腹诽,包吃包住包路费,遇到这样的冤大头,不想捡便宜才是少数,不过这话也不好明着说出来打击他,正巧方遂宁和余昧风景看腻了嚷着要回去休息,我索性也推说累了赶紧溜之大吉。
“明天还请王老师多多指点。”莫·康里一直送我们到房间门口才念念不舍地告别。
我松了口气,至于方遂宁和余昧,早就房门一关自己逍遥快活去了,我实在身心俱疲直接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莫·康里如约而至,并一本正经地邀请我们去吃早饭,然后一起去会议室参加研讨会,然而他越认真我越感觉这一趟不该来,不管是忽悠人还是敷衍人都是件苦差事——
在当时的我看来,这所谓的研讨会根本就是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