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这股疒气和你、和谒灵符联系都极为紧密,它突然被清除,你自然会元气大伤。”
陈酉不自觉地挑了挑眉,他知道我根本不是符主,陈辛所言哪怕属实,也未必是对的。
我心里却是惊疑难定,如果我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可能我也会这么认为,问题是我眼下的状况和当初在浮图淖尔跟遏灵髓接触时一模一样,偏偏这什么陇山镞也有类似的功效。
一次还能说是巧合,接连两次都这样我就必须考虑一下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门道,只不过它表现出来的症状和符主身上疒气被清时雷同,就像我明明不是符主,却也能被谒灵符“治愈”——表象一致,不见得本质也是一样的。
“难道和我的疒源体质有关,作为疒源我必须携带一定量的疒气?又或者和我是天示之人有关……”
这后面的念头刚一冒上来,我一下想起游典之前那番话,他说徐家人遗留在浮日帝宫里的“那个东西”不仅对当年的天示之人有效,对我也一样,他指的会不会就是陇山镞?
在极乐宫底下袭击我的也根本不是防盗办的那名卧底,而是当初拿走它、害死游典的人?
一个名字准确地说是代号,瞬间涌上我的心头:“难道是那个温先生?!”
是了,此人一直蛰伏在防盗办,说不定上次就混在我们的队伍里,巧的是这次他正好参与了防盗办的围捕行动……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凛:“看来我和他确实早就打过交道了。”
不过我还是要确认一下:“这个陇山镞是不是和谒灵符一样,也是天底下绝无仅有的东西?”
偏偏陈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陇山镞具体有多少,但肯定不止一支。”
“这样啊……”我心里有点失望,如果它不是独一无二的,那这条线索和温先生关联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哪知下一秒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很久之前它们就销声匿迹了,最后一次出现还要追溯到两千多年前的秦汉时期,有传闻说它们被人带进了秦始皇陵。”
他一提这个时间点和秦始皇陵,我心里就有底了——
那个害死游典和封巧并栽赃我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温先生,他带走的“那个东西”也极有可能正是陇山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