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不再打扰贵方界海灵舟的行运了,在下这就告辞离去。”
眼下澹台青以法相降临,他心里明白,自己今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得逞了。
再继续留下来,也不过是自讨没趣,甚至可能招来更大的麻烦,索性就此离去,另寻机会为儿子报仇。
“慢着。”
就在白渊刚一抬动脚步,准备灰溜溜地逃离这尴尬又危险的境地时,一道低沉且极具威慑力的喝声,仿佛一道炸雷,陡然从身后传来,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离去的脚步。
“我澹台家族的界海灵舟,你想拦就拦,想走就走?”
这冰冷刺骨的话语,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白渊的心头,让他的心猛地一沉。他心里清楚,这是澹台青不想轻易放过他,一场更大的危机恐怕即将来临。
“澹台族长,此前多有冒犯,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
白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连忙转身,对着澹台青深深地拱手,姿态放得极低,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容,试图用这卑微的姿态换取对方的谅解。
“你阻拦界海灵舟,我可以暂且容忍,但你打伤我澹台家族的族人,这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就这么安然离去,怕是不太可能。”
澹台青的声音冷若冰霜,不带一丝感情。
说话间,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压,如汹涌的潮水般从他体内磅礴溢散而出,朝着白渊铺天盖地地笼罩而去。
王境灵海的灵气威压,其恐怖程度远非无量境能够抗衡。
即便此刻只是一道王境法相,并非澹台青的真身亲临,白渊也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着,抵御得异常艰难。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沉重的枷锁,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澹台族长,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您何必将事情做绝呢?”
白渊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脸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扭曲。
“有头有脸?你凭什么?凭你背后的靠山白狼一族?”
澹台青闻言,不禁冷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