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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晃晃悠悠到了十二月中,气候寒冷,前几日就落了第一场雪,气候彻底转冷,有北风刮来,吹的脸疼。
天胜边陲大城,洛格城内寒风呼啸,街头巷尾的百姓都一脸愁苦的紧了紧衣襟穿街而过。
也有不少开着铺子的店家在店门口张望着,看着寥寥无几的零星路人不时长吁短叹。
喝说是大冬日,大家都无事都躲着猫冬,可这城里冷冷清清,大半日下来除了巡城的士兵外,几乎没看到什么人,再这么下去,只怕大伙都得喝西北风了。
提起这茬,百姓心里那叫一个痛啊。
月余前还听闻天胜与金国联手攻打大源,做为两国的百姓自然产要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国家有了强大的盟友,这回拿下大源可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可谁成想,两国出动了百万联军,去时雄赳赳气昂昂,可回来时却如丧家之犬,不过半百之数,委实让人唏嘘。
最可悲的是,这其中有多少人家中参军的子孙没能回来,又有多少拖着一身重伤轻伤的残躯回来,可军中又是怎么对待他们的。
一家铺子的老汉用力嘬了口汉烟,又长呼出一口气,忍不住灰心丧气。
他心疼啊,自家虽有四个孩子,但新上任的女帝改制后,每家只留一名成年男丁,其余均强制入伍。四个孩子孝顺,不忍他一年迈父亲上战场送死,便趁夜收拾了包袱去了军营报道。
而他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在家中等着孩子回来,等啊等,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军营给他递信。
四个孩子,两个死在了战场上,无人收尸;一个被大源那什么新武器炸断了手脚,回来后连家都不着,没多久就死在了营里;最后一个虽还活着,可也瘸了腿……。
老汉抹了把脸,两眼通红,他悲愤过,怒斥过,可与他遭遇近似的不知凡几。
可他们只是底层的百姓,无权无势。面对不公,面对生死,只能任由那些手执权柄之人奴役盘剥。
就在他们一家陷入绝望之地时,又一轮征兵的命令下来了,这回不止是15岁以上50岁以下的男子必需入伍,而是14岁以上55岁以下的男子,除非家中再无任何一男丁,否则必需强制入伍。
如此严苛的征兵令一下,那些早先已没了顶门立户男人的家庭,剩下的老人孩子只怕在没亲人帮称的情况下,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就要生生熬死在这个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