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中，充斥着难言的怨恨，不再遮掩对于凌霄的恨意。

“仙族？”

凌霄摇了摇头，“从今日起，我们便是百帝山，仙族为何要窥探？”

“嗯？”

闻言，不仅麒蕤脸色一愣，就连鸿裕等人脸上，都是闪过一丝惊悸。

只是很快，他们就似想到了什么，眼神渐渐变得灰败、暗淡。

既然凌霄掌控了囚天大阵，无论是谁降临在原始帝城，都将受到这座大阵镇压。

而只要鸿天女帝能够回归，恐怕一时半会，仙族中当真无人会怀疑城中众人的身份。

阴险，狠辣。

谁能想到，在如今的仙族统治下，居然有人在悄无声息中，覆灭了百帝山，屠杀了城中百万生灵？

“你不是天魔？”

麒蕤眉头紧锁，苍老的眼眸中透露着迷茫。

以他的年纪，虽不曾亲身经历过当年那一场旷世持久的仙魔大战，却也亲眼目睹过天魔的诸多狠辣行径。

这位盖世的魔主，几乎是以一种横推的霸绝方式，镇压了九天十地。

虽说！！

最终天魔败了，被人算计，葬灭在了历史长河中。

可他的霸道，却早已深入万灵心中，根本无从更改。

可眼前的青年，狠辣归狠辣，却多了一种难言的阴邪。

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性，如今却完美地融合在了一个少年身上，匪夷所思，叫人惊悸。

“哦？那前辈觉得…我是谁？”

凌霄嘴角微扬，手掌探出，直接握住了麒蕤的头颅，将他整个人拎在了身前。

尤其是那一双黑暗深邃的眼瞳，冰冷漠然，像是一方万古的大渊。

“你…”

一瞬间，麒蕤就感觉浑身的血脉，都似在冻结，一股不祥的念头，逐渐在内心最深处升腾。

“怎么可能…”

“让我看看，你与青玄老祖究竟有何约定。”

凌霄温和一笑，眼底魂光沸腾，直接朝着麒蕤魂海中洞入。

“嗡。”

下一刹，麒蕤脸色微凝，逐渐狰狞，眼瞳中倒映出一尊古老的法印，像是世间本源的衍化。

一缕太初的波澜席卷而下，将他魂海笼罩，神识侵蚀。

与此同时，凌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恍然之色，随手将麒蕤丢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