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镇深抬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侧头去看还没到车厢里坐着的夫郎:“去年还说我冷脸吓人,城门守卫都一再检查户籍路引,难不成我今年变了?”
楚潇也抬起冰凉的小手去捏了一把,故意打趣道:“还别说,我深哥越看越好看,哪里还像什么冷面猎户,这要穿上一身长袍,妥妥一个俊朗不凡大少爷。”
闫镇深:“……”他在很严肃的说事好嘛,为何夫郎就能这般不正经。
三人寻了个更偏僻的村子,不过十几户人家,房屋也略显破旧。
或许是村里很少有外人过来,几人一到村民都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们,可一听他们为何来到此处,瞬间就迎来了不少同情的目光。
村长没将几人往任何家安排,而是让他们住村口的空院子,因着没人住灰尘有些大,不过只是借住随意收拾一下也能对付。
要说这边住的是真消停,除了偶尔有人路过时往院子里看上一眼,就没见有人过来打扰。
直到四日后,村长一大早过来敲门,说是路已经通了。
因着天冷村民又明显有些排外,所以几人都未出去乱逛,这会要离开楚潇才问了一句村里是否有什么山货要卖,他是跑商的,要是品质好他能给个合适价格。
村长或许是看他挺有诚意,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说了几句实在话。
“能卖的早就卖了,今年秋收雨水不停,麦子没来得及收完就发了芽,不瞒你们,为了过冬,如今家家户户都挖了泥土将麦子种在屋里,也是实在没地方安排才让你们住这空屋。”
村长难得打开话匣子,帮着几人往牛车搬货时就一直说个不停,说他们村人口少,今年日子不好过,就怕别的村会惦记他们这点粮食,每天都得提防着有外人靠近。
又说村里孩子去官道看情况时还特意去楚潇他们之前落脚的村子看了看,那些路过的都已经走了,村里也挺安静没感觉有啥不同。
絮絮叨叨中还帮别人说起了好话,说要不是日子当真不好过,那些人也不会起别的心思,那个村前些年是出过几回事,但近些年都挺消停。
“我看他们村里条件可比这里好不少。”楚潇站在院门口看着低低矮矮的房屋,回头问村长:“那你有想过坑我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