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于是下令除了继续围困莱州府城和青州府城两地以外,其余的清军主力,全部前往沂州进行休整,同时将各处掳获的物资向沂州进行汇总。
阿巴泰还下令各部,利用沂州一带的山林资源,让数十万俘虏,砍伐树木,打造至少上万辆推车,装上粮食物资,让主力部队解鞍放牧,进入休整状态,只派遣少量的将士,号称“打粮队”,沿着河流四处烧杀掳掠,扩大战果。
如果这个时候明军能够振作起来,集中优势兵力来消灭清军派出的偏师,估计都能取得一定的战果,可惜只是如果。
但是偏偏昏暗之中也有一两个闪光点。
山东巡按王公弼(早已从安池庐太兵备道调入山东任职),联系新来兖州的总兵官张登科,两人率领明军八千人,在费县关阳镇设下了重重埋伏,最后成功围歼清军打粮队120人,进而乘胜收复费县。
只是明军的这个战果维持的时间不长。
清军很快组织优势兵力进行反扑,明军战败,并接连再次丢失费县和泗水县。
期间,为了掩护王公弼和张登科率领的主力部队的撤退,负责殿后的副总兵刘源清(刘泽清之弟),以三千步兵迎战两万优势清军骑兵的猛攻,最终包括刘源清在内,以三千人马全部阵亡的代价,将清军的步伐延迟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使得王公弼和张登科才能率领明军退往曲阜坚守。
以身殉国的刘源清向世人表明,大明并非没有忠勇的将领,只是在明末那种情况下,忠勇之人很有可能就如同流星一般,转瞬即逝。
除此之外,明军再也没有任何闪光点可言。
阿巴泰、图尔格率领清军主力,在沂州到北面的沂水之间的谷地,休养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清军各部得以士饱马腾,战斗力快速地恢复,再也没有遇到明军的任何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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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清军开始北返。
或许是对明军的极度不屑,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而心里有数,阿巴泰临走前,没有带上于七、于六、李应详,让他们继续留在登莱进行游击战,不断打击明军的地方势力,时机合适的时候,会有人主动联系于七的。
至于王驰所部及其家眷,阿巴泰则是准备将他们全部带往辽东进行安置。
四月十七日
清军主力在济南城外盘旋数日后,阿巴泰召回了莱州城下的叶臣、青州城外的英俄尔岱以及他们所兼管的军队。
这宣告了莱州和青州两座府城的守城战取得了圆满成功,以清军的主动撤退宣布告终,战后清军集中济南城外,于七、于六兄弟则是把军队带回到栖霞唐家泊一带。
清军统帅部经过协商,在济南城外再度一分为二,阿巴泰和图尔格各自率领一路大军向北进发,双方约定在密云会师后,从墙子岭出塞。
阿巴泰一路从济南北上进攻河间府,河间府的守将为总督范志完,眼看着大股清军开始逼近河间府,范志完当即率领大军绕了一个弯,转进到南面的威县。
阿巴泰得以轻松攻下富裕但又几乎无人防守的河间府,把河间府的一切掳掠一空。
范志完的所作所为彻底激怒了朝野的所有人,因为河间府一地历来是宫中太监的重要供给地,包括备受宠信的大太监曹化淳、高起潜等人,都是河间府人,范志完的不作为导致河间府的陷落,直接让他得罪了绝大部分内臣,没有人再敢为他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