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如今的朝廷上下就是如此,我们必须能够接受并且适应,这样才能够在大明混下去,否则只好寻个地方隐居啦……其实我打听过了,仓库里能够给咱们的基本上都拿出来,如今的淮安府库已经快一贫如洗了……”
“什么?背靠着大运河的淮安府,每年的来往商船就有多少?再加上淮安和扬州聚集了大量的盐商,政府收入怎么可能会少的了?”
“国穷民穷,贪官富,穷庙富方丈而已。”陈新天也是意兴阑珊。
张鹿安不想再说什么,这个问题是个死结,眼前的他实在无力去解决,带着不满与烦闷,更带着这些申领到的物资一起,船队开始逆流而上。
当然要说这次拜见什么成果也没有,也是不对的,还有一大重要的成果,那就是至少争取了时间,短期内没有作战任务,让将士们有着充分的时间来训练,可以更好的进行军队建设工作。
想到这里,张鹿安的心情就好了很多,船队一路畅通无阻,偶然的一小股水贼,看到高扬的军旗的船队,自然而然选择了退让,最近淮河南北都传遍了,流民军被官军揍的很惨,一般的蟊贼谁也不敢这个时候来捋虎须。
船队快到五河县时,张鹿安吩咐船队暂时靠岸,他带着张文、潘铁柱以及十名会骑马的士兵,就骑着从淮安府领取来的战马,前往了五河县沱湖。
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张孝吴设立在沱湖边的信鸽站,或许是因为位置太过于荒僻,人烟难寻,流寇根本没有到达过这里。
“其实前些天流寇中闯王所部经过咱们五河,但是他们纪律严明,攻城不攻乡,抢富不抢穷,咱们这边还算比较安全。”张孝吴再次见到张鹿安还是很开心的,他们来到这里时间太短,信鸽繁衍工作效果还并不是很好。
张鹿安夸奖了他们愿意待在沱湖,忍受住寂寞,也要把信鸽养好,接着简单说了一下老家遭灾的情况。
“大祭很可能就在今后几天……”
张孝吴老泪纵横,连忙请求回霍丘,送两位家主最后一程。
张鹿安答应了,带着张孝吴、令狐云湘和索忠信一起回到了船上。
陈新天起初还不了解详细情况,对于张鹿安的布局也是非常惊奇,但是看着张孝吴等人的情绪不高,非常识趣没有问下去。
船队继续沿着淮河逆行西上,走到涂山脚下时,又停靠在码头处,接上了刘壮国和孟大力,以及他们率领的留守将士。
张鹿安又上岸带着一些礼物,再次拜见了将大营设在涂山的牟文绶,表达了感谢之情,也述说了这次淮安之行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