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他堂堂的一个镇抚官,应该是在后方,怎么能跑到前线冒险?”
张鹿安突然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曾去垢铁面无私,会得罪很多人,会不会营中有人希望看着曾去垢去送死?
曾去垢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竟然真的跑到前线去作战了。
张鹿安觉得自己把曾去垢请过来,就有义务保护好他,于是不顾令狐云湘的劝阻,带着亲兵去到了前线。
张鹿安赶到前线的路上时,雪天路滑,滑倒了好几次,走了一里路,终于看到不远处的半山腰,曾去垢正坐在石头后面躺着休息,嘴里面不停地呼吸着白气,他的旁边则躺着、卧着好几个身穿白衣、胳膊带着袖章的镇抚兵。
张鹿安赶紧疾步向前,口中呼喊道:“曾镇抚官,你没事吧?”
曾去垢张开干燥的嘴唇说道:“少将军,我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你快下去吧,这里是前线比较危险。”
张鹿安看着旁边的几个镇抚兵,曾去垢眼睛湿润了,说道:“哥几个都是好样的,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咱们今天就让营中的同袍们看看,咱们镇抚兵不光会严格执行军规军纪,咱们更是营中表率,身先士卒。”
跟着曾去垢来前线厮杀的镇抚兵,十个人中还剩下四个人,张鹿安连忙命令担架队前来把伤者给运回大营救治。
正在此时,伴随着呼啸的北风,无数支箭支顺风朝着山下射了过来。
……
数个时辰前
西大山西尖峰
“禄兄,你说我等该何去何从啊?”
杨赤木蹲在禄青山的旁边,态度很消沉。
禄青山往前伸了伸腿,把自己受伤的右腿稍微往左移了移,以缓解逐渐麻木的腿部神经,张开布满干皮的嘴唇说道:
“毕拉木祭司不是说了吗?咱们不要着急,总会有愿意收留咱们的人。”
“咱们为何不能直接返回四川呢?”
“怎么回去?就凭着咱们这三百来号残兵败卒?这么回去了,长老他们能不撕了咱们?朝廷能够饶了咱们吗?咱们都是带兵的人,当初一块出来的,你就忍心扔下这么多人,自己回家?”
小主,
“哎,是啊,老生常谈了,咱们最近是太过于倒霉了,先是主将阵亡,接着咱们被叛军裹挟和偷袭,然后又是被左良玉那个混蛋堵截,就是不知道转机何时才能出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