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申派出来侦察的两名快班衙役,追着追着就突然失去了线索,因为雪地上的脚印都被抹平。
两人都是左相申挑选出来的心腹,还算尽职尽责,坚持着再往前追查了一段,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人字形的岔路口,一路是一排骑兵的马蹄印迹,另一路则是一排比较新鲜的脚印。两名衙役也算是老手了,先是骑马沿着马蹄印往南搜寻,可是直接到了六安州的东西直道后,就失去了线索。
原来由于车来人往的,四面八方都是混乱的脚印和马蹄印,根本无法辨别最新的马蹄印是往何处而去。
两名霍丘衙役只好返回到原来的岔路口,再沿着新鲜的脚步一路追踪,只是越靠近大别山,积雪越厚,走到后面,马匹已经不堪再走。
但是两名衙役认识眼前的道路方向是清风岭,于是两名衙役迅速返回霍丘城,向左相申作了汇报,这是后话。
却说刘体谦和安永光一路把刘有才的全家人接到了正阳关,安置在刘体谦的院子里,张鹿安借口让刘体谦去一趟登州与留在登州的陈新天作钱庄的对接工作,让刘体谦乘船把刘有才的全家人和蔡庆国一起送到了登州崆峒岛进行了安置。
一切做的还算比较隐秘,甚至连张可道,张鹿安都没有告知。
正阳关的生活还算平静,张鹿安开始陪着张可道走亲访友。
只是崇祯九年正月初五,一匹疾驰的递夫骑着驿马冲到了正阳关城,打破了正阳关城的宁静,送来的命令如下:
“着张可道率凤寿右营即刻前往滁州增援,不可延迟,限三日内到达滁州地界,违令者斩。”
这是一个严格的军令,不管是否合理,必须得执行到位,正阳关距离最近的滁州皇甫山也有三百里路,按照此刻正常行军速度一日六十里来说,那是万万无法按时赶到滁州的,
水营此时也是发不上力,张可道、陈新薄和张鹿安商量以后,张可道是被直接点名的,那就必须要去,最后决定由张可道和张鹿安一起率领盛长翔的骑兵第一哨、孟长河的骑兵第二哨、令狐云湘的步兵第二哨、容令漳的步兵第四哨、新组建的杨赤木的步兵第五哨和安拉木率领的步兵第六哨,加上机关人员和辎重辅兵,共计一千人,全部配备坐骑马匹,每人随身配备三天口粮,另外增加十头骡、十头驴拉运粮草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