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知是何人徒留天下人笑,而不自知呢。”孙临反唇相讥道。
阮大铖之前因为背叛东林,转而投靠阉竖一事,一直为世人所诟病,此刻他的脸色也开始阴沉下来,口中说道:
“陈大人有垂问,鄙人奉公告知而已,并不存在为己牟利的情形,阮某一颗为国为民之心可昭日月,并不会因为某些无知之人无端诽谤而有丝毫变化。陈大人,鄙人不认同孔城加兵,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吧。鄙人还有事,张都司,告辞。”
阮大铖风风火火地来,又带着火气走了。
张鹿安起身拱手,看着方以智和孙临鄙视地看着,立刻又坐了下来。
气氛一时间有些些许尴尬,但是事关自己的驻地问题和粮饷来源问题,都是大事不敢大意,张鹿安尝试着说道:
“卑职初来乍到,对于桐城不甚了解,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合适的地方位于下枞阳与桐城县之间呢?”
话刚说出口,张鹿安就有点后悔,这样一说仿佛自己是那种脚踏两只船、那种墙头草一般,墙头草就是风吹两边倒,妄想谁都不得罪。
果然孙临听到后就表现出了一定的不满,关键时候还是陈尔铭帮着张鹿安解了围:“本官深知张都司也是为难,毕竟那么多张嘴都需要吃饭,没有充足的粮饷,哪里会有人愿意卖命。”
“是啊,多谢陈大人体谅。先前朝廷所给的粮饷就已经折色很多,加上一定的飘没,粮饷数额严重不足。加上我们张家从来没有克扣过将士们的饷银,如此一来国朝拨付的粮草可以说是远远不够。若不是怀着一颗忧国忧民之心,谁愿意将自家的财产填到这无底洞里去呢?”
张鹿安感到有些委屈。
“这样吧,毕竟牵涉到各方的关系问题,一时半会很难有结果。请张都司暂且回营,暂时先在城外安营扎寨,给本官两天时间,我等商榷以后,再给张都司一个明确的答复,最起码的粮饷这块不会飘没和折色。如何?”陈尔铭说道。
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张鹿安还能说些啥,连忙回复道:
“陈大人所言极是,就依大人所言。卑职这就告退。”
三人也没有拦着,张鹿安顺势离开了桐城县衙二堂,来到月台处,张捡已经赶到县衙月台这边,正和吕家兄弟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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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鹿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