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自白石源中生,白石源中生,真好,真好,黄豫章这首品茶之诗,确实属于不可多得之作。”张鹿安应和道。
“说是品茶,其实又何尝不是人生的一种写照?人生百态,酸甜苦辣咸,有时候一步错步步错,想要弥补,有些人都不会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
阮大铖感慨道,给人的感觉仿佛对于自己的过往有过一丝后悔的感觉。
张鹿安不敢往上买账,打着哈哈说道:
“阮大人见多识广,诗词歌赋顺手拈来;经历丰富,说话自然是处处哲理不断,鹿安佩服之至。另外,阮大人不必总是称呼在下张都司,叫我鹿安即可。”
“哦,这首诗算是比较荒僻之作,并没有广为传之,鹿安既然也是知晓为黄豫章所作,那么是否当初曾读过书?”阮大铖颇感兴趣地问道。
“读过几年书,也算是奉旨读书吧……”张鹿安苦笑道,接着把自己被朝廷要求进入县学,后来师长们陆续死亡,自己立志安定百姓报效朝廷,而选择投笔从戎的经历再次说了一遍。
“倒也真是坎坷,不过老夫见鹿安英气逼人,况且又曾经被圣上耳闻,只要没有走错路,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定在吾辈之上。”阮大铖立马换了自称和称谓,看上去自信了不少。
张鹿安见稍微熟悉之后,顺杆爬说道:
“阮前辈过谦了,鹿安不敢奢望以后如何,只想着如何能把眼前的难关给渡过了,眼前的粮饷问题还有驻地问题,鹿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哈哈,鹿安你是经历太少,所以有些当局者迷罢了。其实如果有问题解决不了,那就扔给下级处理或者汇报给上级知晓。桐城营既然标榜军纪严肃,自然不能再行劫掠之事,为何不向上级秉明具体情况?”
张鹿安心中震惊,阮大铖和张孝吴所说完全一样,但是还是面色如常地询问道:
“望前辈不吝赐教。”
“那老夫舔着老脸,为鹿安解析一番了,鹿安可不要嫌弃老夫啰嗦。”
“岂敢岂敢,鹿安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