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陈知县不必多礼。你的申详本府已经知晓,事关重大,特地直接报告了史道台,不过申详的事暂且不说。史道台对于陈知县可是关心有加啊,你来之前,念在你还还没有表字,跟我们商讨该给你取一个什么样的表字才显得符合你的气度。(注:古人男子读书人满二十行冠礼,行冠礼后加字,之前都是称呼其名。)”
安庆府知府皮应举笑着说道。
“多谢诸位前辈还能记得这件小事,尔铭如今不及二十,还未到行冠礼的时候,本不应加表字,义父曾经说过尔铭不从易经、论语、诗经中取字,其实也是有些为难。但是诸公能够记在心上,令学生心中感动不已。”陈尔铭说道。
“尔铭你小小年纪,但是天生少年老成,胸中自有沟壑,是我大明不可多得之才,他日成就必将不可限量。虽然表字一般为冠礼之后再取,但是尔铭你身为一县之长,自然与旁人不同,该有的体统还是要的。本官刚才思量,不知‘锦仙’二字如何?”
张鹿安低着头就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抬头一看正前方大厅正中央是一个身材特别矮小的男子、面色黝黑,但是一双眼睛烁烁有光,想必应是史可法无疑。
陈尔铭还未曾回话,就听见有人出言道:
“好哇,妙啊。
‘花相春归画锦仙,
轻云羃羃护花天。
莫烧高烛三更月,
自有真香一炷烟。’,
锦仙此字实在是少有难得的表字,正好配得上少年英才陈知县。”
“黄知县说的很对,锦仙寓意深远,不知陈知县意下如何?”安庆知府皮应举说道。
陈尔铭立刻作揖拜倒“学生谢过史师赐字。”
“哈哈,锦仙不必多礼,说起来当初鹿耳堡城,你对本官还有救命之情呢……”史可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