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凭良心说,咱老廖敢向天发毒誓,绝对没有投靠官军的想法,国金兄弟,你是知道我的,我的全家老少都被祖宽那厮的关宁军给屠杀了,我与官军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我是忠于大王的。大王当初想要投靠朝廷的时候,我还是出言反对的。”
“好了,廖都尉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先把眼前的难关给渡过吧,你准备一下,两天后咱们就要坐船起航了,一定要把下枞阳给拿下再说。”
…………
“少爷,俺就感觉咱们这么搞有点多此一举,这次攻打浮山寨,那是朝廷的主意,领头的是人家史可法,将来功劳出来了,也是人家得了头功。再说如今朝廷大军云集,咱们何苦要这么费力不讨好呢?”
张捡对张鹿安说道,他屁股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很明显那帮亲兵们没有用心去打,如果换成曾去垢的执法队行刑的话,足足打到三十军棍,挨打者没有两天时间是不可能下床的。
“没错,这次官军确实是势在必得,但是我们的出发点与其他官军不同,史大人他们只是想着剿灭流寇即可,我们桐城营以后是想把驻地放在浮山寨,如果浮山寨被打成破烂了,那么咱们到时候重新建设也要花费不少时间和金钱,多么不划算啊?所以做事就像下围棋一样,不要在乎眼前的棋子得失,要走一步看三步甚至更多步,以小博大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要因小失大。”
张鹿安向张捡解释道。他是真心想要培养张捡能够独挡一面。十九岁的张捡已经有了络腮胡的基本潜质,身高更是冒的很快,已经超过阴六了,更是高过张鹿安至少两个头。张鹿安不希望他继续嘻嘻哈哈下去,想把他下放方哨队去领兵。
“唉呀,少爷果然是明见万里,这个反间计实施的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俺对少爷的敬仰之情,就如同这大营旁边的龙眠河水,一路向南,滔滔不绝……”
张捡咧着大嘴认真地说道。
张鹿安懒得听他废话,还没等张捡说完,就径直往前走,询问返回报告的马国勇道:
“国勇,情况如何了?”
“粮食给他们了,但是却好像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好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显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不急,很多时候信任都是一点一点被消磨殆尽的。那个安庆营参将楼挺、池口右营游击陈光玉两人的水营到哪里了?”
“陈光玉的船队已经到达长江与白荡河交汇处的地方,然后只是派哨船溯流而上,主力并没有持续性前进,应该是等待安庆水营的到来,然后再一同进击。”
马国勇说道。
“那咱们再给廖自忠加加油,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反正对于咱们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损失。如此如此……”张鹿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