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帅,鹿安他已经年满十六了……”
“好啦,本帅不是要打击年轻人的积极性,这样的安排也正是为了保护年轻人嘛,张游击年轻气盛,他以后的路还很长,咱们这些年长的先行者,自然应当对其爱护一点,就让他留守内地维护治安,也省的再在前线冒死作战。另外关于白登庸的事,我劝你们呐,得饶人处且饶人,白登庸亲自跑来跪在本帅面前痛哭流涕,本帅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都多,走过的桥比你们行过的路都长,完全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想法,白将军很明显对自己之前的做法是后悔莫及,我们要给他一个机会,不要把人一棒子打死!”
沈世魁说道。
张鹿安在外面听得很尴尬,突然后面有人喊道:
“张游击,快进去啊,躲在外面瞎偷听什么?”
“我尼玛,谁偷听?……”张鹿安很不爽地回头看去,竟然是笑容满面的白登庸,心想这个贪生怕死的王八蛋怎么敢来这里?
白登庸没有理会张鹿安鄙视的眼神,而是自顾自地迈步踏进前厅,张鹿安硬着头皮,扶着王来承跟了进去。
就听见白登庸喜笑颜开地说道:
“启禀沈帅,末将刚才已将来犯的建奴全部击退,特来禀报!”
“嗯,不错。白副戎派人来报即可,何苦自己亲自跑一趟。”
沈世魁满意地点点头,为自己的英明决定很是满意。
“我这不是高兴嘛,顺便来讨一些炮弹和火药,刚才打的太猛了,直接炸膛了两门……”
“什么?你这个败家子!”金日观大怒道。
白登庸听完也是大怒,和金日观对骂起来。
眼看着两人剑拔弩张,沈世魁赶紧从中斡旋,好不容易才将两人的脾气都给平息下去。
楚继功也是实在看不下去,冷哼一声问道。
“但不知白副戎斩首几何?”
“我军大炮齐发,轰死清兵无数,只是清兵临走前把尸体顺带扛走了,因此不曾斩获!”
白登庸硬着头皮说道。
“哈哈,我当白副戎战功有多大呢,原来是不曾斩首一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