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啥啊?还不是一个到处操心的命?这个茶……还是那个‘霍山瓜片’?啥都好,就是产量实在太低了,每年卖个几千斤不在话下,现在的产量实在是太少了,不知茶树生长如何?”
“托您的福,一切都在正轨上。”
“那好极,到时候我们阮、张两家的生意还能够开展更大的合作。否则,按照目前的趋势来看,我们阮家在下枞阳的生意,恐怕要被你们浮山港给抢完了。”
“哎呀,鹿安算是听明白了,阮先生这是在点我呢?”
“哈哈,区区河港生意,当不得数,而且我家更大的生意实际是在怀宁,下枞阳只是其中一个产业罢了,就算全都奉送给小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哦?原来阮先生前来还是有别的事情要谈?”
“鄙人怕耽误张小友军务,所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他们俩一个是我的三舅刘廷桂,今日才到浮山,另一位刘佐临,您是认识的。现在的我除了睡觉、上厕所以外,其他事情都是不回避他们的,所以请阮先生但说无妨。”
刘廷桂和刘佐临连忙再次向阮大铖见礼,阮大铖也是规规矩矩地还礼。
“既然如此,张小友也是一个直肠子,阮某索性就直说罢了。朝中衮衮诸公多为尸位素餐之辈,我辈空有报国之心,却难有报国之途,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朝堂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给暂时把控了。这一点,张小友你是知道的……”
张鹿安哪里好应承,心想你自己做的那档子事,怎么看都不地道,还能怪别人吗?
但是别人问话,自己不回应也不好,只好违心地点点头。
阮大铖继续说道:
“不管朝廷待鄙人如何,无论圣上是否为宵小所蒙蔽,阮某一颗拳拳为国之心是不会动摇的。所以就特地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们族中有个后生,名唤实甫,前年我给他花钱捐了一个江宁主薄的职位,只是那种办事员一辈子也就只能那样了,还得主政一方才行。可是阮实甫又没有功名在身,只是桐城一个普通生员,无法直接任命为行政主官。所以在下就委托本郡谕德,崇祯元年状元刘公(指的是崇祯元年状元郎刘若宰,怀宁人,算是阮大铖老乡),给了实甫一个‘忠贞笃实’的评语和保荐,使得阮实甫才能够进入知县的选官条件,可是实甫时运不济,偏偏被吏部铨选为谷城知县,谷城啊,那可是龙潭虎穴啊!万一有个不测,之前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通过阮大铖直白的讲述,张鹿安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阮大铖扶持自己的族中后生当官(明明不符合当官条件,通过走后门保荐才当成),结果却被朝廷给放到了谷城。
“阮实甫?请恕在下才疏学浅,未曾听说过。不过,他既然已经当上了知县,阮先生您还担心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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