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不必担心,自古以来,上了战场一定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那就会生死无悔。”
“那卑职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王大人放心,别的不敢保证,只有一条,卑职一定会真心真诚对待家琛。”
张鹿安郑重地说道。
王瑞栴点点头,然后仰起头将一杯酒直接喝光,仿佛一下要将所有的闷气都给吞咽下去一样。
然后再将酒杯安稳地放在桌上,朝着众人拱拱手,算是打过招呼,敛起马褂的衣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次日一大早
外出侦查的马国勇和陈利宝回来报告,果然之前东侧和北侧的都是疑兵,趁着夜色全部撤离殆尽,德安府已经收复了云梦和孝感两县,并且打通了与应城的交通线。只是向西侦查的探马,仍然是受到了西军游骑兵的持续骚扰和反扑,损失严重,不得不暂停远行侦查。
张鹿安根据方孔炤提供的情报,一下就明白了张献忠的用意,只是因为前方有更大的诱惑在,所以张献忠才会忍住爱将被杀的愤怒,而选择杀向防守薄弱的荆门州,一旦得手,就可以长驱直下荆州府,万一能够侥幸攻下荆州,意味着西军就会面对着几乎完全不设防的偏沅一带。
“一定是有高人在为张献忠出主意,只是我的高人在哪里呢?”张鹿安喃喃自语,内心非常羡慕。
“少爷,你是在叫俺吗?”一旁的张捡歪着头问道。
“没有。”
“好嘞。”
张鹿安转过头,抬眼望去,身侧是一字长蛇阵列队行进中的安庆右营,前方则是正在告别中的官僚和王家兄弟。
张鹿安向着坐上船准备离开的王瑞栴父子二人挥挥手,看着旅船越行越远,对着留在岸上的王家琛说道:
“家琛,好样的,听说你是主动要求加入安庆右营的?年轻人好样的,就应该心中有理想,做事有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