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鹿安转头看向张都海训斥道:“张都海,到现在为止,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义父,孩儿没错,孩儿只是杀死敌人,何错之有?”
张都海梗着脖子喊道,他的心里是真的非常不服气。
从一个年龄差不多的人口中喊出了“义父”的声音,多少令人感到忍俊不禁,但是没有人敢笑。
“好哇,你个混账东西,犯罪了还不自知?竟然胆敢带人屠杀了两千多老弱病残,还把数千名老弱吓得跳进了涡水当中,你们几个是真威风啊,你们多英勇啊!你们没有错?难道我还得给你们颁奖吗?”
张都海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但是他的部下都是不断地磕头认错道:
“小的不敢,小的错了,求将军饶命。”
“错什么错?不要求饶,我们有什么错?他们杀了我们司的副把总,我们只是报仇雪恨,再说战场上刀枪无眼的,多杀几个人怎么了?我们有什么错?想杀便杀,不需要找这么一个理由出来。”
张都海嚷嚷道,他的六名部下没有赞同,也不再开口。
“我再问一句,镇抚官曾去垢、潘铁锤和亲民官倪本初,有没有跟你们几个宣讲过不得乱杀无辜?”
“死就死吧,他们讲过,跟他们没有关系。”张都海还是有着一种骨子里的骄傲,不愿意攀涉他人。
“这么会惩英雄?好,那本将就成全你,来人,把他们给我拉下去砍了!”张鹿安愤怒地下令道。
“将军,不能啊。”
“不能啊,他们只是刚入营不久,没有学透,求将军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将军息怒啊!”
台下的军官们七嘴八舌的求情道。
“将军,张都海他们虽然犯下了大错,罪不容诛,但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念在他们初犯的份上,请饶过他们这一次吧。”
钱澄之突然拱手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