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若有用,老子能慌张一辈子。”
“你倒是好心态,今晚挡不住刺客,我们都会死。”
“晚辈一开始就说了,能说话就说话,不能说话就说再见,我得留在这里等人,您可以自便啊,诸位都可以自便。”
他这是真心话,这些人没有误会,冯铨苦笑一声,“离开这里我们必死无疑,留下还能靠你挣扎一下。”
“冯先生,我有点好奇,为何你们来密会,不带护卫呢?”
“这里是京畿之地,带护卫只会让人嗤笑,若有人刺杀,护卫也没用。”
“是吗?听起来难以令人信服。”
“咳~”王之臣咳嗽一声,“你也说了是密会。”
祖泽鸿点点头,“这才说得过去,曹于汴…不对,韩爌给周延儒什么好处,换他们安稳退出?”
猪头似的高捷突然拱拱手,“没有好处,只有默契,现在谈好处是贻笑大方,他们支持周大人做首辅,周大人帮助他们安稳退场。大概会有点银子吧,但那是以后的事。”
祖泽鸿扫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高大人好性格,竟然没有嫉恨祖某。”
“老夫不是蠢货,官场大声嚷嚷是为了声望,祖…你的字就是九箭?”
“没错,是自号,也是字,袁大人故意为之。”
“哦,的确响亮,九箭敢作敢当,今日过后,死则死矣,若不死,我们就是朋友,比周大人更亲近的朋友,陛下允许的朋友,自欺欺人不是为朋之道。”
祖泽鸿哈哈一笑,啪啪大力鼓掌,“高大人很有意思,没错,我们是皇帝允许的朋友,但祖某不需要哦,太啰嗦。”
“太啰嗦?此言何意?”
“就是太啰嗦啊,我不需要朋友,我只需要兄弟。”
高捷仔细看了他一会,确定他不是随便胡扯,开口背诵起文书来。
虏自犯顺以来,窥视我土地,杀戮我人民,国仇不共戴天,为人臣子者而忍言款乎?而敢言款乎?是故毛文龙犄角东江,碍手款局者也,辄敢擅杀,罔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