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绕着胡同小街转了两圈,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脱掉斗牛服,张泷还给他拎着刀和弓箭,看起来像个大袋子。
祖泽鸿认准一个大树下的院子,张泷放风,他从山花墙攀进院,很快出来摇摇头,“走吧,他们近期没有来,这不是好现象,说明他们在专心算计某些事。”
“哦,少将军原来在等净军盯着我们呀。”
祖泽鸿看他一眼,轻笑道,“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该说出来。”
张泷不置可否,两人得回内城了,大员的小院一般都在中枢衙门西边的大时雍坊,五年前一场大灾被夷为平地,但寸土寸金之地修建很快,不到一年就修复了,更加变成官员集中地。
两人自崇北坊街里出来,穿过崇文门大街进入正东坊,正阳门进入内城后,立刻贴着城墙向西。
这里是锦衣卫正衙和各种附属机构,诏狱也在旁边,城墙下两丈宽的路,老百姓从来不走这里。
张泷明白他们现在并不需要隐蔽行事,大大方方与认识的校尉和力士伸手打招呼,把祖泽鸿看的直皱眉,你装过头了啊。
‘帮手’若人人有‘自主思维’,可不是好现象,锦衣卫世袭太久了,难怪沦为附庸,行事习惯可比马武差远了。
后面是六部各种库房,工部王恭厂火药厂搬走了,几乎全是新房子,再走五条胡同,全是一排一排的小院。
这些院子属于内库,皇帝才是房东,京官都能住,需要每年向内库象征性缴纳‘房租’。
休沐时间,胡同里有不多的下人和丫鬟外出采买,两人来到一座三进院子前面。
这一排房子全是部堂以上,京官上任也不准随便带家眷,胡同很安静,没有一家开门。
韩爌、曹于汴、李标、钱龙锡几家距离不远,韩爌是首辅,议事从不会外出,祖泽鸿来过几次,每次都是上门拜访后到钱龙锡家里借宿。
两人在胡同里稍微转了一刻钟,才看到隐蔽处有探子出现,祖泽鸿松了一口气,皇帝的人来了,招呼张泷来到韩爌的院子外面,快跑几步跃起抓住墙头的青砖,翻身进入院内。
里面的情况毛骨悚然,让祖泽鸿瞬间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