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鸿看李吽闭嘴,扭头十分无礼的拍拍钱龙锡。
“钱大人,您想让我做东林的联络人吧?”
钱龙锡上下扫了一眼‘狂妄’的祖泽鸿,摇摇头道,“现在老夫得想想。”
祖泽鸿哈哈一笑,“钱大人,我给您分析一下啊。
东林的根基在江南,但东林的恩主已经撤了不少,只剩下旧交情,什么样的人需要联络呢?只有京城官场的东林。
可京城官场又剩下几个东林?除了你钱龙锡,督治侍郎侯恂,顺天府尹傅淑训,挖水道的袁崇焕,勋贵抚宁侯,还有几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是东林?傅淑训还是个老糊涂,听说耳聋连听都听不清了,年底八成滚蛋。
孙承宗那种人不算东林,他七年前没有搭救杨涟的时候,已经不是纯粹的东林,他是东林的合作者。
这样的人也是大多数朝臣,您以为的东林,其实都是半个东林,当东林掌权的时候,满朝都是东林,当东林失去相权的时候,满朝无东林。
如今的官场不是三十年前的官场,如今的东林也不是三十年前的东林,日薄西山的东林,再不会像三十年前一样,一群小官勇斗部堂和皇帝。
东林的灵魂已经死了,就像你我一样,个个都是行尸走肉。
我自己跳出来了,不会跳回去,决定以后靠自己,那我联系什么?他们又能帮我做什么?
他们甚至连句话都传不出去,您想让我做联系人,我只能自己联系自己,对他们一个都不信,包括侯恂。
我反而想让您做联系人,回乡去吧,一半年后,我还得靠你做联系人,咱们看看海上的天地,干嘛让海贼霸占海贸?”
钱龙锡瞠目结舌看着他,胸膛似乎在起伏,祖泽鸿说对了一半,另一半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