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认为祖大人一回京就彻底处于下风,剿匪钦差离开山东等于渎职,此乃大罪。”
“咱家觉得他是做梦,祖泽鸿不会犯这种错误,你有什么判断?”
“属下什么都没有。”
曹化淳诧异看他一眼,“为什么?这不像你,总该给个建议。”
马武低声靠近耳朵,“督公,现在整个京城,属下被盯得最死。”
曹化淳一愣,哼哼干笑两声,“是啊,祖泽鸿今晚不会入京,骆养性告诉咱们他的判断,不过是随手钓鱼,不会算计成功的。”
“督公,抚宁侯遭匪,那算什么呢?朝廷不闻不问,几十万两的家资,就是别人的了。”
“眼热没用,朱国弼并非死于京城,陛下想定罪抄家也没有理由。”
“那他白死了?”
“没人会说朱国弼有罪,抚宁侯的爵位还在,他是独子,又没有子嗣,应该有人指点他的那些堂弟,献上点银子承袭爵位。”
马武脸颊一抽,“这不是祖大人的性格,他一定会把好处留给陛下,督公,我们应该入京,今晚京城一定戒备森严,咱们好好休息,明天也许有热闹,祖大人在京城的人手不可能无动于衷。”
曹化淳腿一抖,差点摔倒,惊讶问道,“劫了抚宁侯府邸?”
马武挠挠头,“不可能吧,属下只是这么判断,以属下对祖大人的了解,就算刀架脖子上,也不会被骆养性牵着鼻子走,反正山东剿匪还没有完成,他不会被官场规矩束缚,既然都知道他入京,掩耳盗铃有什么意思。”
曹化淳边走边沉思,过一会才轻轻拍拍他的手,“咱家入城,你不要进去了,明天也不要回东厂,带番子去南郊溜达溜达。”
马武微笑点头,“督公英明。”
曹化淳笑而不语,陛下想要好处,当然得下场,皇帝下场的方式就是给人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