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门城墙,马武在城门楼外,骆养性和祖泽鸿却来到二楼俯瞰京城,十分清晰的看到伙计出门散开去通知人。
骆养性叹息一声,“把他们集中起来,愚兄的事已经做完了,不管贤弟有四人还是四十人,能不能杀他们你的事。”
眼看伙计们去往各衙,祖泽鸿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估计谁都不知道,骆家被极限羞辱后,突然变成了同一个战壕的朋友,之前是真没人,现在要多少有多少,起码消息不会差。
“骆都督好气魄,小弟还是欢迎骆兄到东江,京城就像一个沼泽地,谁来都只会越陷越深,包括皇帝,你所谓的控局不过是自欺欺人。”
“家业所在,如何放弃。父亲感谢贤弟迷药之功,失禁虽然丢脸,但也让所有人相信,父亲一开始就被迷晕了。”
祖泽鸿忍不住要笑,“这世上最恐怖的事,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人性如此,骆某佩服。”
“骆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是把他们集中起来可不行,这算是骆家断臂,可以让勋贵相信,也可以让陛下相信,但失衡了,我就这么几个人,不可能杀别人。”
“贤弟想杀谁呢?”
“这得看骆兄有多少人。”
“这得看贤弟想杀谁。”
祖泽鸿扭头看着骆养性,“定国公怎么样?”
骆养性腿一软,差点跪下,深吸一口气道,“过头了,张居正都不敢动徐家。”
“总得杀个够分量的,骆兄给个建议。”
“到皇城,杀御马监。”
祖泽鸿抠抠下巴,“好梦想,骆兄继续梦吧。”
“哈哈哈,这京城啊,谁跟谁都是朋友,谁跟谁都是敌人,你想杀令双方都满意的人,本来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