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护卫将她团团围住。
曹老夫人喝道:“一派胡言!你与这贱妇是一伙的!倘若今日你要救她,别怪我一同收拾!”
众人惊骇,他们看着林清禾,总觉她不像是那种人。
“老夫人,这其中定有误会。”有个住在附近的读书人袁兖道,他观林清禾气质卓然,绝非不明事理之人。
她生得太美,袁兖看了一眼就快速低头,脸皮染上红晕。
曹老夫人眼眸一利,讥讽道:“还道长呢!我看是哪儿来的狐媚子吧!这就勾的袁公子心猿意马了,好本事。”
林清禾倘若未闻,曹老夫人说话这功夫,她已经将云氏从笼子里放出来。
袁兖浑身一颤,面皮热的发烫,不是羞的,是有些愤怒。
“曹老夫人,我读圣贤书十几年,除家中姊妹,很少接触其他女郎。
这位道长生得好颜色,我观之羞赧,错在于我,与人家何干?”
他的声音清朗,身姿笔直。落落大方道,倒是赢得众人好感,深觉有道理。
曹老夫人没想到他会当面反驳自己,心中对林清禾更加不喜,她冷笑声:“莫要转移话题,倘若两人不相识,她无缘无故护着云氏做甚?
跟不守妇道的贱人待一块的女郎,能是什么好货色!”
众人神色各异。
林清禾倏的笑了声。
“男子三妻四妾,去妓院寻欢作乐叫做有本事,女子有个第二春,立即要浸猪笼沉河。
这待遇,真是天差地别。曹老夫人,你也是个妇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林清禾一字一句道。
她经历过两世,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时常脑子里都会深究男儿郎与女郎们之间的差别。
她想可能是她性子太强势了,不愿意服输。
幼时,被养父母卖进杜府。
杜老爷给杜文杰请了夫子授课,杜文杰不是睡觉就是发呆。
林清禾偷摸在屋外听了一堂又一堂的课,学会了认字写字。
那时她就在想,她比杜文杰还聪明,凭什么他就高高在上,天生是主子!
但这番话听在众人耳里,却惊起波涛骇浪。
岂有此理?!
曹老夫人冷笑:“还说你不是狐媚子!女子天生就是服侍丈夫,生儿育女的命!通奸那就是脏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