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他有些惊讶抬眼,看到林清禾眼底的淡淡的乌青,显然是一夜没睡,他愣了下,“你今日还要出发去崖州?没歇息好,可……”
林清禾道:”观主放心,不碍事,麻烦您多照看我师傅。”
她对着善渊观主深深鞠了一躬
这孩子。
善渊观主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轻叹息。
景衍要回北疆驻守,不能跟着林清禾。
他一大早在祖师爷面前求的平安符,郑重的递给林清禾。
白瀛当即就嗤了声。
当他傻吗?
林清禾自己就是坤道,还需要平安符?
下一刻,他眼睁睁的看着林清禾接过平安符,笑着跟景衍道:“多谢景将军,你也一路顺遂。”
林清禾不笑清冷,一笑倾国倾城。
可惜她从不对他笑,笑也是嘲笑。
白瀛瞬间炸毛,不高兴了。
“王,景将军毕竟要走了,你收着点。”红莲表面上十分关怀他,内里都要笑抽了。
作为一只狐王,反复输给一个人,战绩太惨了。
白瀛面色更冷了。
玄微跟玄真一行人回清山观,由玄真暂掌管道观大小事,他道法虽没玄微高深,为人处世却十分圆滑老道。
景衍前往北疆。
红莲跟白瀛跟着林清禾去崖州,他们在岔路分道扬镳。
景衍驾马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林清禾,见白瀛黏着她,眼眸微暗,漂亮的桃花眼闪过丝担忧,唇角微抿。
白瀛是男狐狸精,近水楼前先得月。
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林清禾回头,冲他浅浅一笑。
景衍心底泛起的胡思乱想瞬间抚平。
清禾本就不属于任何一人。
她是她自己。
他要做的是等待。
虽说过程很苦,暗恋明恋都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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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州,陈家。
“小姐,老爷和夫人又迁怒您了。”婢女墨梅看着陈兴珠脸上的红肿,心疼不已,剥了鸡蛋给她滚,有些愤愤不平,“二小姐作闹,沦落疯疯癫癫,囚禁牢狱的下场,跟您有何干系?!”
陈兴珠闭眸,本就不会因父母波动的情绪,今日还是被挑动了。
年前,陈县令传了家书回来,说陈木柒死了。
陈母听到消息后便晕厥,终究是她亲手带大,千娇万宠的孩子。
这几日,甚至大过年,陈母都对陈兴珠冷眼相待,甚至出言说死的怎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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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怼回去,是陈木柒自找的,不是她害的。
陈父直接当着家族众人的面扇了她一巴掌,让她滚出去。
陈兴珠咬紧牙关,睁眼时,泛红的眼眶还是忍不住落了两滴泪。
“小姐。”墨梅看她难受,心底也堵得慌,声音有些哽咽。
陈兴珠露出一抹笑,她拍了拍墨梅的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