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哥小心啊,你手上那玩意说不定会吃人!”纪舒翟想起刚才他们吃的大亏,立刻提醒道,“那个爱玛坏滴很。”
“爱玛?他叫爱玛吗?”伊流翎愣了一下,因为他从头到尾也不知道这个BOSS叫什么,但他确实是听到过女人叫过她儿子,所以他发出了那个发音,“他不是叫木格普拉吗?”
“昆易是这么翻译的。”纪舒翟立马甩锅。
伊流翎若有所思:“原来木格普拉是爱玛的意思,这名字还挺娘的。”
听到伊流翎发出这个口音有些不纯正的词,爱玛忽然有了反应,她掐着自己的脖子,喉咙里发出格格声。
在伊流翎疑心她要自我了断的时候,爱玛的表情一变,不再是之前狰狞的样子,而是看起来非常平静。而在那平静之中,伊流翎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种隐忍的悲伤。
这是幻境中的小男孩看他母亲时常用的眼神,而他一开口也发出了一个少年音:“把我的手指还给我,我要去练剑。”
“那你会放大家走吗?”伊流翎想起什么似的,又问,“等一等,刚刚不是你吧?你不会选择附身在女性身上的。”
仔细想想,幻象中男孩的服饰几乎没变过,好像就那么两三套衣服,但他的衣柜里却满满当当。之前伊流翎曾借着进入他房间的机会瞟过一眼,那里面塞的基本都是女孩子的衣服。
再联系上最后一幕里女人给他换上的小女孩的裙子,又起了这么女性化的名字,莫非她其实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女儿,以此免于上战场——和修炼者中那些剽悍的女性不同,普通的战士依然是以男性为主,毕竟女性先天的力量较弱,在这种以冷兵器为主的正面战场还是不利的。
但是,这绝不是小男孩的愿望,后面他憋着一口气疯狂练剑,可能也是为了证明自己。那么,如果这个怨灵百分之百都是他主导,寄宿的躯体不可能是女性。
“母亲不想和我分开,也不想让我和别人接触。”爱玛隐晦地承认了伊流翎的猜测,再次伸出手,“我会让你们走的,但是这个女孩,我放不走了。”
伊流翎知道爱玛指的是琴,但对他而言明显还是保住活着的人更重要,尤其是现在香槟的伤势虽不致命,但基本失去了行动力,继续这么下去迟早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