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把画卷起来的?”昆易走了几步,便看到伊流翎手上原本已经展开的画卷不知何时又变回了画轴,有些诧异地问,“我怎么没看到你动作?”
“哦,我一松手,它就自己弹回去了。”伊流翎耸耸肩,这画卷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机关,和他以前用过的卷尺一样,扯出来的部分会自动归位。
昆易点点头:“原来如此,这倒还是挺方便的。”
“不是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安吉拉开口了。
伊流翎看向安吉拉,却发现后者的表情很凝重,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手上的画轴。这让他不由得有些纳罕,毕竟刚刚安吉拉虽然被阻了一下,但她稍微调整了一下,不也成功打开了另一幅吗?
还是说,她想看这一幅?
伊流翎想了想,将画轴递给安吉拉:“你要看吗?但是这个参考效果,怎么说,也就只剩下身型了吧?”
正面那一幅只画了半身,背影这幅则比较完整地描绘出了那女子的身型,看一看也无妨。
“我不是要这个,我是说,”安吉拉盯着伊流翎说,“这画并没有自动回收的机制,它会卷回去是因为命运之力的封锁。”
“原来如此,”伊流翎也不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能量,很快就理解了,但他发现安吉拉手上的那幅画却没有卷回去,而是被安吉拉拿着两端暂且对折,“你那一幅上面的命运之力是被你压制了吗?”
“我只是取巧改变了它的方向,所以才能打开,而你则不同,你吸收掉了上面的命运之力。”安吉拉盯着伊流翎,“你完全没有修习过这方面的法术,是怎么做到的?”
安吉拉的语气似乎有点咄咄逼人,但伊流翎知道她并没有恶意,而是单纯非常在意此事,毕竟这涉及了她的专业领域。
伊流翎正在回想,安吉拉却又迫不及待地提出了一个假设:“是不是你身上有什么东西?”
“东西?”伊流翎忽然想起凯特给他的命运令牌,便将那东西掏出来递过去,“你说的是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