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交代后事都来不及,谁有那闲工夫骂人呢?
“你他妈的,不是治疗嗓子去了吗?”
林枫努力睁开眼睛,喘了几口气,用尽全身力气骂道:“怎么还是跟破铁皮磨地一个动静呢?弄得老子差点以为被分到十八层地狱打铁去了。”
“都重伤了还这么多屁话。”
吴墨扫了林枫一眼,想抽他一顿,一时没找准目标,只能气得怒骂道:“你平时不是自称小诸葛吗?老子他妈的看你像小猪哥。”
“还卧龙?对方再来几下,你就成卧龙岗公墓了....”
如今情况发生变化。
吴墨嗓子好了,喷人完全不需要停顿。
而林枫眼下只能躺着床上听着,想怼回去又没力气,郁闷地直咬牙。
吴斜嘴角抽搐几下,想笑又觉得场合不对。
王胖子怕控制不住情绪笑出声,右手捂嘴扭头走向屋外。
黑眼镜纯粹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主。
他双手抱胸,一脸幸灾乐祸地倚靠在门边,墨镜后的双眼中难掩兴奋的神采。
解语花站在客厅,眼神仿佛不经意般地打量屋内情况。
心里则在思索,黎一鸣到底是什么身份?
救人,不报警,处理伤口,小心谨慎地联系对方家属。
普通人面对其中任何一件事情,怕是早就慌了手脚,可他为何这么淡定呢?
解语花时不时的用余光观察黎一鸣。
他想要认准这个人的样貌,稍后展开调查。
张麒麟从进屋就站在角落位置,不声不响如同木头人一般。
吴墨又询问林枫几句,见他确实离进地府还挺远,长出一口气,“行了,你先闭嘴吧,我让人抬你上车,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你,要不还是分段说话。”林枫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调侃几句,“听了好几年断句,大长句不习惯。”
“呵呵。”吴墨冷笑一声,“文臣是死于谏,不是死于贱。”
他说完不在理会林枫,掏出手机打给保噶,让他带几个伙计上来抬人。
一切准备就绪,吴墨又将注意力放到黎一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