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看着碍眼,我离开便是,不必如此大动肝火。”
言毕,宋微尘向境主躬身请意,后者点点头,
“嗯,白袍不甚酒力,出去透透风醒醒酒也好。”
“谢境主恩典,臣下先行告退。”
她转身欲走,不料却被孤沧月一把捏住了手腕,墨汀风要上前,被秦雪樱和秦桓拦住,一时无法施展。
一股钻心的痛自臂上传来,宋微尘眼一热,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手上疼,心更疼。
“本君准你走了?”
“这么不把本君放在眼里么?”
……
宋微尘听见自己心里某处,有个很珍贵的东西落在了地上,碎声一片。
“本君。”
这是孤沧月从未用在她身上的语汇,他一直都对她自谦为“我”。
这个“本君”让她很陌生。
她细细地认真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没错,是那个人。
怎么不过短短一别,再见却如此让人害怕的陌生。
他似乎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
……
“沧……,真君到底想怎么样?”
孤沧月一声嗤笑,极尽凉薄。
“不想怎么样,方才怎么侍奉的境主老儿那般开心,现在就怎么侍奉本君,若能教人开怀,便饶了你。”
宋微尘黯然一笑,
“原来真君也想耍猴。”
……
“可我若是不愿呢?”
“不愿?!”
孤沧月大笑出声,随着他的笑声,宋微尘觉得手腕似乎断了——至少是骨裂,她似乎听见了骨头轻微裂开的声音。
她没有喊,比起心上的裂痕,这点疼痛不算什么。
.
“沧月真君这是作何?”
万万没想到,就在一众宴客自觉噤声不语,以免殃及池鱼的时候,束樰泷却主动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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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着境主和众人一礼,温润安和,明明与孤沧月长着一模一样的一张脸,神情气质却是全然不同。
“草民前些日子去外域走贸易,得了几样新奇的小玩意,诸位贵人若不弃,便由草民呈上来,叫贵人们图个乐可好?”
顿了顿,束樰泷耐人寻味地看了孤沧月一眼。
“说来也巧,这当中有一样,与沧月真君似乎还有些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