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和尚便要伸手轰人。
苏凌忍无可忍,却不好发作,毕竟当着张芷月的面,那张芷月还在一旁低声说道:“苏哥哥,他们留不留咱们,是他们的权利,咱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啊,要不还是走吧!”
苏凌没办法,只能一旁苦笑。
然而,都能忍,那吴率教可是忍不了的,见着和尚要撵人,顿时不干了,忽的大吼一声,仿如炸雷,也不管周幺如何,忽的一拳招呼上来,正中那和尚的胸口。
吴率教虽然鲁莽,但也不是没脑子的人,知道不能使全力,所以只用了一成力气。
就这一成力气,那和尚也受不了,只觉得胸口不知被什么狠狠的怼了一下,整个人刹那间跌坐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
“王八犊子,披着僧人的衣裳,说的都是畜生的话,今日劳资就替佛祖教训教训你!......”
说着吴率教作势又要来打。
周幺心中也很生气,见吴率教出手,心中暗想,罢了,那号人也真的该教训教训,所以也未加阻拦。
那和尚见吴率教又要来打,情急之下,使了个就地十八滚,还真别说,这和尚倒是真有些功底,真就躲过了吴率教这一拳,滚到了寺门的左侧。
那和尚顿时不干了,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捂着胸口骂道:“好黑贼,你敢打我!......”
吴率教破口骂道:“秃驴,劳资打得就是你!......看来你是皮子痒了,劳资正好活动活动,去去寒气,给你梳梳皮!”
那和尚见吴率教那么大块头,自知只有亏吃,不顾一切的要关门逃走。
刚关了一半,便在此时。
“嗖——”的一声,剑吟声声,一道蓝芒,激射而来。
“当——”的一声,正插在要关未关的寺门缝隙处。
众人看去,正是轩辕听荷那把幽蓝色的听荷长剑。
听荷剑插在那里,剑身震颤,蓝芒闪烁。
众人回头看向轩辕听荷,却见她脸若冰霜,冷冷地盯着那和尚。
那和尚吓得真魂出窍,惶恐地喊道:“好啊,你们果真不是什么善类,这是要劫掠我们寺庙啊!......你们等着,都别走!我叫人去!......”
周幺见轩辕听荷出手了,这才一拉吴率教,两人退到苏凌身后。
轩辕听荷闻言,冷哼了一声,半眼都不看那和尚,声音冰冷道:“叫人!好啊,姑奶奶等着呢!......不过你最好快点,再让姑奶奶等这么久,姑奶奶不介意杀进去,砸烂你这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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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尚知道轩辕听荷不是好惹的主,也不说话,连滚带爬地慌慌张张的朝寺内跑去。
这下也忘了关门了。
待那和尚走了,轩辕听荷方才微微一挥手,那听荷剑化作一道蓝芒,忽地飞回,还入鞘中。
苏凌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笑道:“原本好好借个宿,这下怕是借宿不成,要打一场了!”
轩辕听荷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若怕了,可以护着芷月先离开,我一个人足矣!”
苏凌闻言,哈哈一笑道:“师姐想打架,那苏凌不得舍命陪着,今日这寂雪寺,咱们是住定,不让住,打到他们同意为止!”
张芷月本来想劝,但见情势如此,只得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温芳华抽出随身软剑,将张芷月护在身后,沉声道:“芷月妹子,一会儿就在我身后......不要伤着你才是!”
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这一次,没等多久,那和尚去而复返。
身后呼呼啦啦的全是脚步声音。
片刻之后,寺门大开,三四十大和尚、小和尚、半大和尚,各拿大棍,从寺门涌了出来,将苏凌一行人围在当中,一个个横眉立目,怒气冲冲。
方才那个和尚吗,捂着胸口呲牙咧嘴地跟为首的一个和尚正诉苦呢。
“师兄,就是他们......他们要借宿,我不让,他们就打我!”
却见那和为首的和尚闻言,冷哼了一声,打了个稽首,高颂佛号道:“弥陀佛!......师弟,你放心,师兄绝对不会让你白白挨打的......这个气师兄给你出了!”
说着,他蓦地一抬头,瞳孔之中放出两道寒芒,看向苏凌等人,一字一顿地沉声道:“阿弥陀佛,贫僧领教了,方才是谁,打了我这师弟的......敢不敢站出来!”
轩辕听荷闻言,刚想站出来答话,苏凌却微微一笑,将她一拦道:“师姐,这里还用不着你......我来跟他说话!”
却见苏凌一脸随意,根本就没把这许多和尚放在眼中,缓缓迈步走到那为首的和尚近前,淡淡笑道:“我打的......大师父,你想怎样啊?......”
那大和尚见一个白衣公子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气定神闲,丝毫不慌,没有说话,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了苏凌好久。
他打量苏凌的同时,苏凌也在打量着他。
却见这大和尚,身材魁梧,平顶身高竟约有一丈上下,宽肩膀,虎背熊腰,满身肌肉,身材壮硕。身穿一身宝蓝色的粗布僧衣,胖袜僧鞋。
往脸上看,元宝的耳朵,宽宽的脑门,大秃脑袋上,受着九颗红色戒疤,十分显眼,大豹子眼,阔口咧腮,狮子鼻,两片厚厚的嘴唇。
他的脖子上挂着十八颗檀木佛珠,手中一杆出了号的又大又粗的大棍。
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是个颇有功夫的僧人。
虽然十分生气,而且身材如此高大,但却给人一种不知道哪里来的佛家庄重之感。
苏凌看了许久,当先开口道:“大师父......想要打架可以,但是我呢,从来不打糊涂仗,敢问大师父法号怎么称呼啊?”
那大和尚也觉得这苏凌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绝非等闲。
这才压了压火气,打了稽首道:“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法号济源......”
苏凌点了点头道:“哦,原是济源大师父......方才是我打了你那师弟......当然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地打的他......反正不管如何,我已经打了......不知济源师父,你要如何了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