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大部队带着特工赶去机场,我自己带着六名志愿者组成敢死队,帮助突击小队突围。
那场战斗可真是刺激,叛军崽子的尸体堆成了小山,
为防止内鬼给叛军通风报信,这次秘密行动没能得到足够的支援,
通讯员只好呼叫距离我们最近的陆军航空兵基地,
接线员小姐听到我们的位置都吓傻了,她说这附近到处都是密集阵炮塔还有防空导弹车,她说我们简直是疯了,竟然深入叛军腹地几百英里,神仙难救。
我抢过电台朝她大吼,请你们派来个足够疯狂的飞行员来!接线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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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队带着特工从机场撤离了,而我们在建筑内坚守到了天亮,
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弹药即将耗尽之时,我听到了熟悉的引擎声,然后是砰砰砰的声音。
“肥天鹅”装甲运输机用30MM机炮朝着叛军扫射,我一眼认出飞机腹部的麒麟图案,
那是我的老朋友,陆军航空兵飞行员王伟少尉,以及他的堂兄,副驾驶王子豪下士。
只有唯二的战士还有体力攀登绳梯,我和突击小队队长尤利娅,重伤员为了掩护我们永远留在了那座楼里。
诱饵无人机以及铝箔干扰弹引开了防空导弹,脱离危险空域之后,
王子豪从驾驶舱出来,我说别管我,他的表情突然就凝重起来,给尤利娅注射强心剂,
她在爬绳梯的时候被空爆榴弹的破片击中,硬是凭着意志没有掉下来,不愧是突击队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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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带领突击小队潜入时,看到叛军将领谢菲尔德在和一帮人玩儿扑克牌,桌子上堆满了筹码。
赌桌上的人很快被微声手枪击毙,一位宽脸鹰钩鼻的举手投降,说自己是被俘的CIA特工,虽然很蹊跷,但他的证件不是假的,只能拷住先带走了。
准备撤离的时候,那特工突然跌倒,撞翻了古董架,花瓶摔碎的声音迅速引来叛军,我们不得不开火,
很快,整个要塞响起警报,一片混战中,特工消失了,而她的小队被围在了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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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害了大家,我真是傻,和叛军将领谢菲尔德一张桌打牌的怎会是善类,我当时就该杀了他,这家伙大概率是两头吃的双面间谍,其他特工没准儿都是被他出卖的!”
这便是突击小队队长,尤利娅·谢尔巴科娃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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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输机降落了,尤利娅的尸体在我怀里变冷,
掰开她僵硬的手指,手里攥着我送她的指尖陀螺,王子豪知道我俩怎么回事儿,拍着我的后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