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没什么意见……”
虽然表面上羞涩,但是特蕾莎心里却是百般的甜蜜。
她原本在出嫁给艾格隆之前,就已经畅想过要和殿下一起组建一个幸福的大家庭了,又怎么可能不希望自己多几个孩子呢?
不过,艾格隆也是兴之所至开开玩笑而已,他倒是不想让特蕾莎现在就再怀孕,毕竟眼下他们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万一出点意外他就追悔莫及了。
开完了玩笑以后,夫妇之间不再谈及那些严肃的大事,而是融洽地一起带着儿子散步,虽说这条路他们这段时间已经走过了无数次了,但是那种家人之间的温馨,还是让人百试不厌的。
等到下午时分,夫妇两个一起联袂回到了屋舍当中,等待着晚餐,而他刚才交代的事情,他的秘书来昂都已经安排了下去,所以他们现在倒是空闲了下来。
为了打发晚餐前的一点时间,夫妇两个人让夏奈尔和安德烈一起凑了一个牌局,玩起了惠斯特牌戏——这也是来到这边之后,闲暇时艾格隆的一大消遣手段。
艾格隆夫妇本来就头脑清洗智力过人,再加上他们两个经常配对,所以配合也越发娴熟,经常只需要使个眼色就知道如何出牌,打得对手们无法还手。
没过多久,几乎所有人都享受过了和陛下夫妇对局的“荣幸”,被他们狠狠地修理过,人人都叫苦连天,而夫妇两个人却乐此不疲,哪怕不赌钱也可以体会到那种胜利的乐趣。
没过多久,人人都不愿意主动承担这份“荣幸”,唯恐避之不及,艾格隆只能指定人选来和自己陪玩,今天就轮到了夏奈尔和卫队长安德烈。
安德烈本来对玩纸牌之类的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既然陛下有令,他也只能按捺着性子充当了牌搭子,捧两位陛下开心——毕竟这也算他工作的一部分。
没有任何意外,短短时间内,艾格隆和特蕾莎就依靠着配合和机敏,轻易地就将两个临时搭档的对手打得溃不成军,而安德烈也无计可施,只能绷着苦瓜脸,硬着头皮陪着他们一起玩下去。
“别这么难受啊,安德烈。”看到安德烈苦瓜脸的样子,艾格隆开了个玩笑,“你恐怕不知道,最初和我们两个一起玩牌的可是奥地利的皇帝陛下,你们这可是享受到了和皇帝相等的待遇。”
过去艾格隆第一次这么说的时候,人们还会有一种诚惶诚恐的感觉,但是他说多了之后,大家却也只是唯唯诺诺,不再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这大概也是在大人物身边呆久了所必然会有的“脱敏”吧。
“两位陛下在皇帝陛下面前的时候,恐怕不会如此全力发挥吧?”安德烈大着胆子开玩笑。
“那是自然,我们和陛下玩得难解难分,然后令人遗憾输给了他。”特蕾莎缅怀着往事,明明那也只是不久之前,却让她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们既是他的臣下,也是他的晚辈,总不能真的让他不开心吧?”
“那同样的,我们也不敢让您不开心。”安德烈叹了口气,“既然陛下体会过当初的感觉,那也请您谅一下我们的心情吧……”
“怎么,安德烈,你是想说你其实能赢我们,只是碍于身份不敢赢而已吗?”艾格隆故作严肃地反问,“那我倒认为你天真了。”
“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两位如此厉害,我就算全力以赴也改变不了结果。我只是说,您的权威让我们不得不在找不到丝毫乐趣的情况下应战,一切游戏只有在有胜利希望的时候才要去,战胜不了的对手我们只想敬而远之。”安德烈连忙回答。
平心而论,安德烈这话有点不甚恭敬,不过平常艾格隆夫妇感谢他劳苦功高一路追随,更多地是以朋友来对待他,所以安德烈也经常会以朋友的态度来对待艾格隆夫妇,并没有那么拘束于君臣关系。
这也是艾格隆想要看到的——毕竟相比于唯唯诺诺的应声虫,能忠诚地做好本职工作又能够保有独立人格的人,更加有趣得多。
“好吧,好吧,看来今天我们是出手太重了,把安德烈打到灰心丧气了,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艾格隆笑着向特蕾莎示意,然后一把把手中纸牌都扑到了桌面上,宣告牌局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