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川在煌盛集团大楼前被撞,很快传开。
郁寒深接到郁老爷子的电话。
郁老爷子在电话里质问:“你说实话,荣画桥突然没了,是不是你做的?”
“要不然景泽川怎么会跑去找你,还在公司前被撞了,我听人说,交警调监控,他是故意寻死。”
郁老爷子可没忘了,当初司桐差点死在手术室,是荣画桥干的。
“以前你做事激进,手段强硬,我不管,但你现在有妻子有孩子,做事的手段也该软和点了。”
“就当给孩子积点阴德。”小心将来遭报应。
最后半句,郁老爷子没说,不想把不吉利的话,说在大孙子身上。
但郁寒深听懂了。
他站在总裁办的玻璃墙前,俯瞰海城金融中心的繁荣盛景。
那双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眸,此时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云层层叠叠,带着雷霆万钧般的压迫感。
半晌,他云淡风轻地说:“知道了。”
傍晚五点左右,夕阳西下,金灿灿的阳光铺满海城大街小巷。
贡院八号院,一辆迈巴赫平稳地驶到庭院大门口。
郁寒深坐在驾驶室,隔着铁艺大门,一眼看见草坪上妻儿追逐嬉戏的画面。
君宝和卿宝迈着小短腿在前面跑,司桐在后面踩着小碎步追。
追到一个,搂紧一个,轮流亲他们的小脸蛋。
阳光跳跃在她的眼角眉梢,衬得她鲜活又明媚。
郁寒深眼底层叠的黑云,在这一刻缓缓散去。
司桐听见汽车声,一转头,看见熟悉的迈巴赫驶进院子里。
车子停稳,郁寒深推开车门下车。
司桐丢下孩子,轻快地跑过来,“老公,你回来了!”
君宝和卿宝看见妈妈跑向爸爸,争先恐后地追在后面,一岁五个月的小家伙们,脚下已经很稳当了。
君宝的小脸紧绷,有郁寒深严肃的影子,卿宝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妈妈。”
司桐跑到郁寒深面前,一个助跳,跳进他怀里,双腿圈住男人精瘦的腰。
郁寒深稳稳接住她的同时,两条腿被儿子们一人一条抱住。
他深邃的眼中都是笑意,“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越来越没有当妈的样。”
司桐搂着他修长精壮的脖子,笑容灿烂地看着他,“我很想你。”
话音未落,她主动吻住丈夫的薄唇。
郁寒深微抬着下巴,手臂力量稳重地托住小妻子的臀,在春风里配合地与她接吻。
脚下,是儿子们喊爸爸的声音。
身为丈夫,身为父亲,他势必要护妻儿周全,不让他们被任何人欺负。
若是叫人欺负了,必然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