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丰盛的晚宴,跟回家一样的婉瑜和老格格在一边说着女人之间的悄悄话。
秦天则被邹逢春请到了茶室喝茶解酒,邹云初喝的太多已经醉晕过去,被下人抬回卧室睡成了死猪。
这次突然带着阿勒婉瑜回来,秦天是带着目的的,邹逢春这种级别的人,应该知晓一些关于风土协会的事情。
酒桌上的秦天没提这件事,邹逢春却明白秦天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茶室里,两人坐定,邹逢春开始煮起了工夫茶。
“你现在的身份很敏感,一般人不愿意接触,在体系内口碑不太好啊。”
秦天苦笑几声:“东洋人让我当挡箭牌,这个我心里清楚,现在也只是在中下层做做样子,上面的人我都没动,这个分寸我还是有的。”
邹逢春很欣赏的嗯了嗯,用竹镊子洗完茶杯,语重心长的说道:“老祖宗早就有过结论,水至清则无鱼,凡事留一线,这一线是留给别人的,也是留给自己的,中下层的那些人查一查也就罢了,上面的人你可是要慎重,现在的满洲势力犬牙交错,明面上看都是满洲人在办事,实际上谁后面没有东洋人撑腰,人前风光,其实也就是个买办罢了。”
邹逢春一语道出玄机,秦天也是默然,他当然明白那些人不可能靠自己就能在某个领域赚的盆满钵满,身后肯定有一个不小的利益网,这种事在任何国家的体制里都是一样。
当然,邹逢春是怕秦天太年轻,只想着立功升官,得罪太多人,最后落得个人人喊打的下场。
廉政工作是最不好做的事情,吃力不讨好,还到处得罪人,说不定哪天就住进医院昏迷不醒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做这种事很讲究技巧和分寸。
“您提醒的是,我也是赶鸭子上架,没办法的事,当下也只是对一些下层官员进行调查,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不会真的把后面之人暴露出来的,我也不会做的太过,能给参谋部交差就行。”
“如此甚好,切记掌握好分寸,你今天来还有别的事情吧?”
秦天接过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茶叶香气扑鼻,清新淡雅,茶汤淡黄清澈,上好的铁观音。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个案子涉及到一个我没听说过的组织,没敢声张,就过来想请您指点下迷津,别到时候捅马蜂窝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