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下，已经是堆成小山的血肉。

冯程程没准备放过他，目光投向了两条大腿。

抬起匕首划了上去。

口中念念有词。

“一千三百八十一刀。”

“……。”

“一千九百九十九刀。”

“……。”

“两千九百九十九刀。”

冯程程收手，目光诧异的盯着郝凡：“郝凡哥哥，你还没死啊。”

郝凡浑身不能动弹，他只感觉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最后一刀，你可得坚持住啊。”冯程程拿着匕首在郝凡眼前晃了晃。

郝凡什么都不能做。

连开口都已经做不到。

有的只有无尽绝望，以及对冯程程无尽恨意。

若不是修为在身，他怕是早就已经死去。

冯程程把双手搭在郝凡没有血肉的肩膀上，轻声在其耳边低语：“没用的男人。”

郝凡怒目圆睁，心底的柔软再次被触及。

他刚想大声反驳，可一抹寒光闪过，他终是看见，自己的身体倒了下去。

他的头颅，被冯程程提着。

意识完全消散的那一刻，他看到辰渊在对他笑。

冯程程提着郝凡的脑袋，握着银光匕首，一步一步向着辰渊走去。

她走得很慢，来到近前，把郝凡的脑袋往地上随意一扔，似在挑衅。

辰渊静静看着，不可察觉的颔首。

下一刻，冯程程眼中寒光暴起，空中闪过一道银芒，向着辰渊脖子抹去。

速度很快，可在辰渊眼中，慢到了极致。

见辰渊无动于衷，冯程程脸上出现一丝邪魅的笑容。

就在匕首要从辰渊脖子处划过时，一只大手凭空出现在她眼前，向着匕首抓去。

匕首碰到大手，寸寸碎裂开来。

冯程程感觉眼前一黑，自己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死死抓住。

身体悬空，向着地面狠狠砸去。

大手消失，冯程程浑身染血，口中更是喷出好几道鲜血。

她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到了让她一生都难以忘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