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他还是看向了走访排查排查社会关系的几名同事,问道:“调查的如何?”
几名同事纷纷叹气摇头,其中坐在最中间以为牛仔衬衫的男同事开了口:“我们调查了苏沂和钱伟明的社会关系。但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进展。”
“从苏沂进入大学这将近一年时间里,并没有联系密切的女学生或者女同事,甚至苏沂身边根本没有联系密切的女性,但是有一个人除外。”
闻言,季惟舟微一挑眉:“什么人?”
男同事继续道:“苏沂进入中江大学前,是在文化馆工作的,这人就是文化馆馆长,叫叶青。”
“一年前,苏沂在任职中江大学后,仍旧与此人联系密切,并且,在我们调查中发现,苏沂还多次与叶青有经济往来。”
说到这里,男同事将一份银行流水递到了季惟舟手里,随之说道:“近一年的时间里,一共四次汇款,每次两万。”
季惟舟一边听着同事的汇报,一边将银行流水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随后,他将报告递给了其他人。
“这几笔汇款调查的如何?”季惟舟问道。
“根据叶青交代,文化馆因为老旧,很多设备设施都需要更新,苏沂知道后,便汇了这几笔钱。”
这时,有人问道:“真的用在了这上边?”
男同事点了点头:“没错,这四笔两万的汇款,全部用在了文化馆设施的更新上,每一块钱的用途,我们都查的清清楚楚,单据全拿回来了。”
说到这,男同事掏出了一沓单据,拿在手里掂了掂:“一共三十二张,加起来刚好是八万,而且,银行流水也查了,这八万块用途清清楚楚。”
“这个苏沂能这么好心?”又有人问道。
“我们调查了苏沂和叶青的关系,两人确实只是前同事,并没有任何男女关系,私下里的联系,也仅限文化馆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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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片刻,季惟舟又问道:“钱伟明呢?”
闻言,男同事继续说了起来:“我们发现,在过去的几年里,钱伟明所在的学院确实每年都有出国交流的名额,而且都是女生,但是从调查的情况来看,钱伟明和这些女学生并没有密切或者可疑的往来,而且这些女学生也都成绩优异,从表面上来看,获得出国交流的机会,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而且我们在联系到这几名女学生的时候,她们也都声称和钱伟明就是师生关系,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并且在经过调查之后也证实了这一点,他们之间确实没有联系过。”
“也就是说,苏沂和钱伟明的社会关系,没有任何疑点。”男同事最后总结了一句。
而听到这里,有人提起来:“其实,如果苏沂曾经侵犯过其他女性,只要达成和解,双方互称自愿,或者都否认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么,苏沂在法律意义上就是初犯,根本不会影响到最后的量刑。”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点头。
如果苏沂真的如他们猜测的那样,并非是“新手”,而是“老手”,那么只要他与那些遭遇到侵犯的女性达成默契,就完全不会影响到他是初犯的认定。
尽管这并不是他们原因看到的结果,但是这是受害者的权利,其实从更现实的意义来说,很多受害人愿意选择和解,是因为和解得到的赔偿让他们觉得,比利用法律让施暴者受罚而得到的好处要多。
会议室里,气氛有些沉闷,虽然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但作为警察的他们来说,始终还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