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梁昊冷笑了声:“没错。”
“在我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徐敬又找到了我,他告诉我,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让我不要再查了,就直接暂停了案件的调查。”他接着说道。
“暂停调查之后呢?”季惟舟又问道。
“他让我放假,而且告诉我,如果我再继续调查,连工作也保不住,我休息了大概半个月,才重新开始工作,我知道,他这是在警告我,让我服从命令。”
“之后你就放弃了调查?那么第二次报案呢?”
梁昊点了点头:“我确实不敢再查了,我也害怕保不住工作,可没想到,我刚回去工作没几天,江延欣竟然又来了,她以为我们没有受理她的案子,是因为证据不足,所以,她拿着精神鉴定报告又来报案。”
说到这里,梁昊抬手抹了把脸,他道:“当时江延欣的抑郁情绪非常严重,还伴随着强烈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她看上去也很痛苦,我真的不忍心,他看着我的样子,就像是在拼命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梁昊靠在沙发里,他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又继续说道:“当时,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接下她的案子。”
“我根本说服不了自己,我明明知道她的案子大概率就是真的,而且她就是受害者,我做不到视而不见,我们都对着警徽宣过誓,每次我想放弃的时候,那些誓言一次次就会出现在眼前,我根本做不到。”
话落,他叹了口气,摇头嗤笑了声,说道:“可没想到,这一次我接下案子,迎来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听到这里,季惟舟忽然问道:“你说的结果是,玩忽职守的处分?”
梁昊点头,神色之中满是:“我刚答应江延欣不久,还没重新开始调查,所儿里就说我弄丢了一个很重要的物证,辞退了我。”
“辞退之后,你就离开了派出所?”季惟舟又问道。
梁昊点了点头:“不离开有什么办法?人家已经把我辞退了,而且还是因为重大失误辞退,甚至‘有理有据’,我向上申诉,上面根本没人管,不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