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最起码,要消失一段时间,这是季礼的想法。
尸块被拆解一个接着一个地丢进通风管道中,血水冲进下水道,大部分的犯罪痕迹可以遮盖。
但其实这只是一种拖延败露时间的方法,根本没有大用。
房间内弥漫的血腥味,尽管开启窗口通风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消散,凶器就扔出窗外的空地,那里树木茂盛,一时间发现不了。
可只要有人起疑,用心观察还是可以发现蛛丝马迹。
江林死在了季礼的手里,死的很惨。
季礼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事实上有很多处理方式,但他选择了最残忍血腥的一种。
尽管他的设想是准备利用“失踪”的江林来埋下伏笔,用以杀害下一名死者,可这种行径已经是违背了一个人该有的原则和底线。
只是,到目前为止,季礼仍然没能自省,他做的很过分。
断裂的绳索,七零八落地丢在床上,在撕裂处,季礼用床板上的某根钉子使劲地摩擦过,制造江林自行逃跑的假象。
然后又把卧室内的摆设接连破坏,说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争执和打斗,为下一步制造条件。
做好这一切之后,季礼将江林的手表放进口袋,提着那只刻意留下的断臂,悄悄来到房门口。
房门被轻声开启,季礼没有走出去,只是静静地在门口听着动静。
他知道隔壁的流苏那边是有人的,而且应该是有两个人,第一次路过的脚步声沉重,该是一名男性。
也就是说,隔壁的房间内先前应该是流苏与一名男性共处。
但第二次路过的脚步声比较轻盈,是从走廊里面走出来的,通过对话得知是流苏与梅声。
这就奇了怪,按理说如果第一次进入流苏房间的是梅声,那么脚步的声音却对不上。
但如果不是梅声,她又怎么会和流苏从走廊的里端一同走出来?
这完全是一个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