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解正、与他现在所处的地方,
无法辨认时空,但一定是直面鬼物的场景。
是什么样的判定条件,导致了鬼物对不同店员采取了不同的攻击方式?
这个问题,不是现在该去思考的问题。
因为季礼刚刚思考到这一步,他赫然听到了来自正前方,一个嗓音略显青涩,毛手毛脚的年轻人说了半句话。
“队长,我……!!!”
这个声音季礼很陌生,但很简单就得到了一个判断。
这是那个陪同卫光,参与审讯记录的年轻警员。
这一次的鬼,如此六亲不认,竟然连与此事完全无关的路人,系数拉进来残杀?!
年轻警员只说了半句话,应该是对突然从审讯室出现在一个陌生阴森的房间,做出了最基本的反应。
而后半句的惨叫,明显是因为他中了招。
这个原因,也许就是来自解正的那四个字,他并没有完成“闭眼”和“禁声”两个存活条件。
但这声惨叫,
并不是临死前的哀嚎,反而呈现了持续性。
在季礼的耳边,
他重新听到了来自解正粗重的喘息声,
但更多的是年轻警员仿佛遭遇了莫大折磨,长期且持续的哀嚎。
还有向卫光的求助声,这一切从话语出口的那一刻就没有听过。
但还是没有结束,混乱再一次爆发。
在痛苦的惨叫之中,季礼赫然又听见了房间中似乎播放起了代表某种极端狂热的音乐。
那音乐声震耳欲聋,声音开得极大极大,狂暴的律动在疯也似的敲打着季礼的耳膜。
甚至将年轻警员的惨叫声完全盖了过去,他的叫声更像是混进音乐中的背景音。
季礼的颅内传出撕裂般的剧痛,这是在毫无防备之下神经被猛烈冲击的影响。
无数狂暴的音乐因子,如同大江大河决堤一样挤进他本来还算平静的内心,只是一瞬间他的呼吸就变得急促不安起来。
那音乐,像是有种极强的感染性,可以瞬间瓦解一个普通人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