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根本没醒。
当季礼来到近前时,分明发现他正在死死地紧闭双目,两只眼皮进行着前所未有的颤抖。
那双手和双脚,拼命地交叠在一处,十根指头在互相纠缠着,指甲已经扣进了肉里。
这是忍耐着极为强烈的剧痛所带来的表现,可即便是如此他仍然不肯睁开眼。
季礼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并且还在延续。
他轻轻将手贴在了苏城河的额头,但却像是触碰到一块烙铁,烫的指肚剧痛,立马收回手来。
仔细一看,他的指肚上竟出现了一个豆子大的水泡。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两步,看着极度痛苦的苏城河只能问向朱小凝。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小凝此时也是迷茫多过恐惧,他一直守在苏城河身边,但却并未发现什么古怪之事。
“他就是一个正常的昏睡模样,始终没有动过。
但就在刚才突然低吼一声,整个人立马变样,身躯开始蜷缩,双手死死地挡住面部。
我以为他是要苏醒了,于是赶紧照看,可在片刻后他就又摊开了手脚。
然后我就看到他的脸上开始出现大量的细长之物在皮下狂钻。”
朱小凝指着苏城河此刻狰狞的面部,心头酸涩地继续说着:
“就是这样,就一直钻一直钻。”
季礼皱着眉头,一边听着朱小凝的描述,一边观察着苏城河的状态。
从他的话可以得出,苏城河是突然从昏死中恢复了意识,并且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自己面部的异常。
那个时候他还是想要极力阻止的,但却片刻后就失去力气,开始任由虫子在面部爆发。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他要死了的?”
朱小凝听到问话,开始将头转向背后,看向了那个始终沉默的第三分店之主。
陈汉升耷拉着左臂,缓缓从书桌前站了起来,他的右掌在季、朱二人的眼前摊开。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红色纸扎房子,敞开的房门内部可依稀看到五张人形剪纸。
其中的四只分布在纸房子的四周,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而唯有最中央的一张人形剪纸,它四肢摊开,由纸条编织的微小身躯正在风中不住颤栗,仿若气息奄奄。
陈汉升面色低沉,凝视着季礼幽幽说道:
“左边第一格抽屉,摆放着这座纸屋,五张人形剪纸,五位店长。